“郎君,我聽到了......好像有三層音浪!”
其實琥玉嬋并非是聽的音浪,而是她的神識足夠強大才能捕捉到這這些細微動靜。
但姜文哲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無比耐心的解釋道:“第一層是形、第二層是力、第三層才是勁。”
“而你現在就卡在著第二層,所以你的槍法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姜文哲用左手托住琥玉嬋的左肘,右手覆在她的右腕上。
同時嘴里說道:“肩要松,就像是卸了甲一般。”
姜文哲的指尖在琥玉嬋的肩井穴一點,勁力直透骨骼。
琥玉嬋只覺自己的肩胛骨“咔”地輕響,整條手臂的重量忽然消失只剩槍桿的彈性在掌心跳動。
但姜文哲的動作并未停止,食指下移在她肘彎輕輕一勾。
同時開口講道:“肘要墜,就像掛了一一塊磨盤。”
在姜文哲的幫助下琥玉嬋肘尖微垂,六合大槍的槍頭自然下沉三寸。
恰好對準十三丈外,那塊青石上被刺出的那一個洞。
“腕要活,就像握了一捧水。”
姜文哲繼續調整琥玉嬋端槍的姿勢,拇指在她脈門輕輕一揉虎口自然松開半分。
“轉!”
槍把雖然只是在琥玉嬋的掌心轉了極小的一圈,但槍纓卻是甩出了一個滿月。
紅纓末梢掃過霧珠,顆顆碎成水粉。
姜文哲沒有繼續往下講,而是讓琥玉嬋一直維持現在這個動作。
同時不停的催動綿勁,加深琥玉嬋的身體對勁力的感知。
直到琥玉嬋自己能完整的催發出這股勁力后,姜文哲這才繼續往下講。
“現在我們把丹田當弓背,脊柱當弓弦......。”
姜文哲的左掌貼上琥玉嬋的后腰命門,右掌覆在她小腹的關元上。
丈心里兩股溫熱的氣息一前一后,像兩枚楔子釘進琥玉嬋的丹田中。
“以丹田為中心,吸氣......。”
琥玉嬋依照姜文哲的教導開始吸氣,頓時薄薄的霧流被拉成一條銀線順著她鼻竅沉入丹田。
“維持住,蓄力......。”
琥玉嬋只感覺自己丹田內的氣被兩掌擠壓,凝成一滴乳白色色的“水珠”。
“注意了,送力......。”
隨著姜文哲掌心探出的勁催動,這顆“水珠”沿著琥玉嬋的脊柱彈射而出。
過尾閭、夾脊、玉枕,在肩井穴炸開化作五道細流。
一道入左臂、一道入右臂、兩道入雙腿,最后一道最細、最銳的直貫槍桿。
這個時候琥玉嬋手里端著的槍桿先是彎出一道極淺的弧,隨后在槍桿繃直同時刺扎而出。
“咻......。”
六合大槍的槍尖前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空聲,隨后十三丈外的青石上傳來“噗”地一聲。
只見那青石表面上,又出現一個圓潤的小孔。
孔壁光滑如鏡卻無碎石迸濺,很顯然這一槍的力道非常緊實沒有散勁的情況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