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突的跳著,直到謝懷瑾的電話第二次打來,賀宴琛才放開她,給了她一次接電話的機會。
她拿上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耳邊時,傳來的就是謝懷瑾低磁溫柔的聲音:“老婆,你還在會所嗎?賀醫生還在沒在?”
她嘴唇輕輕地顫抖著,不能讓謝懷瑾發現出絲毫的端倪,她以為謝懷瑾打來電話,第一時間肯定是找她,竟怎么也沒想到,他一開口是在找賀宴琛!
她心口倏然一痛,清淡的說:“你找他做什么?”
“是這樣的老婆……我現在遇到一個棘手的事,剛才偷拍我們的女人,是一個媒體記者,她想要找到我們這些上流人士的花邊新聞,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會所的老板抓到她時,她爆的就是我的名字,我被她牽連進來,一時半會就走不開,你也知道這個會所的老板行事毒辣,目前能救我出去的就只有賀醫生,你跟他關系好,你求求他,讓他幫我一次,這個恩情我會記他一輩子。”
寄瑤本來可以把手機拿下來,先去問問賀宴琛愿不愿意幫忙,再給謝懷瑾回復,可是她偏偏就沒有這么做。
她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捷了當的說:“這個忙,賀醫生不幫。”
謝懷瑾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抖,眉頭一挑,低低的嗓音中透著一絲責怪:“他為什么不幫?他是不是在你旁邊?你好好求求他,如果他實在不答應,你問問他,他想要什么,你照著做就是。”
寄瑤心頭一陣苦澀到不出:“他想要我,你也要我照著做嗎?”
這話她不怕賀宴琛聽見,更不怕謝懷瑾多心,因為她就是故意的,她很想要看看謝懷瑾到底會怎么選擇!
如果不是賀宴琛給她看了監控,她都還被謝懷瑾瞞在鼓里,他口中的那個女人,不用多想,肯定就是秦臻臻了,什么媒體記者,不過是他用來給秦臻臻掩飾身份的幌子,秦臻臻被會所老板抓,一定是因為身份不合格跑進來,會所里又沒有她認識的人,能救她的就只有謝懷瑾。
她哪里會想到,謝懷瑾的身份在會所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供出他,就等同于二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謝懷瑾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肯定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給她打電話,讓她找賀宴琛幫忙。
不管怎么說,賀宴琛的身份哪怕是這個人脈最廣的會所老板,也是惹不起的。
謝懷瑾表情并未改變,但臉上的溫柔笑意卻再也掛不住了,心中多年的陰霾終于一擁而上:“當然……是不行的,老婆,你現在找個理由早點回家,我這邊的事,我再想辦法處理。”
電話掛斷。
謝懷瑾就用力的踢了一下墻角,旁邊的秦臻臻見他脾氣這么大,就知道事情多半是沒有成,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寄瑤到底說了什么。
她嘴角微微裂開,眼神中充滿了惡意:“老公,正宮娘娘都說什么了?賀宴琛不給她面子嗎?”
謝懷瑾心里的那股火氣,像是火球一樣從胸膛里迸發了出來:“哪里是賀宴琛不給她面子,分明就是她不愿意救我!我讓她去找賀宴琛幫忙,她連問都不問一下,就給我說賀宴琛不幫,她這是明知道我現在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也不愿意伸出援手,她這是想看我死啊!”
“不應該啊……她這么愛你,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老公,你說她不會是發現我們的事,所以才對你這么心狠吧?”
秦臻臻咬著嬌唇,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她這話到是提醒了謝懷瑾,他也覺得最近的寄瑤就是不太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還要細細查了才知道。
他臉色鐵青,雙眼猩紅:“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當務之急該想想,我們怎么才能安然無恙的從這里出去!都怪你,沒事跟著我跑這里來做什么?還騙我說你手里的黑卡是你同學給你的!”
哪里是什么同學,就是她去偷的,她以為這么一點時間根本就不會發現,哪里知道他們剛用完那間房,真正的黑金卡主人就去了,發現卡沒了,打不開房間,就找了經理,這一查就找到了她。
為了活命,她只能供出謝懷瑾,她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連謝懷瑾都沒辦法擺平,剛才去見了會所老板,謝懷瑾還平白無故被好幾個人拳打腳踢的揍了一頓,要是再沒有人來救他們,怕是真會死在這里!
秦臻臻越想就越害怕,嬌滴滴的咬著唇,兩只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來很是無辜:“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快想想辦法吧,兒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