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姐姐”晴雯直接傻了,“你們不是什么時候”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寫了兩封信,把京城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就盡快南下金陵。”周陽又交代了一番,這才拉著她收拾行李。
帶著六名家奴一路打馬狂奔,當日就上了快船,又是一路疾行全程日夜不停,足足花了七天,終于在九月十日抵達金陵薛家,卻也到了傍晚,幸好大門上并無白幡或是白燈籠,自己沒遲到。
“周兄弟,你終于來了”剛進正廳,就看到薛蟠勐然站起來,如釋重負的沖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爹這幾天身子不太好,說是要找你過來交代”
“你呢”周陽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將薛蟠踹翻在地,“你t現在是整個薛家唯一的男丁,這些日子干什么”
“我”誰也沒想到,薛蟠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我不懂啊爹本來是給我交代的,可是我都聽不懂啊什么生意,什么路子,全都聽不懂,讓我怎么辦啊母親也罵我,妹妹也罵我,爹氣的都不愿見我,讓我怎么辦,啊”
周陽
“周兄弟來了”幸好他剛一進門,薛家的奴才就飛奔到后院傳遞消息,緊接著薛夫人就匆忙趕來,及時開口緩解了尷尬,只是看她憔悴的面容、干枯甚至分叉的發質、明顯有些皺巴巴的衣服,顯然這些日子也煎熬的不輕,“還請見諒,現在能不能”
“夫人不要客氣。”周陽趕緊打斷她,哪怕他此時也是風塵仆仆,累的不想再動,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現在就過去,不知薛公現在如何”
薛夫人沒有回答,只是淚水止不住的滑在了臉上,顯然是情況到了最后時刻,只顧著一路向后院走去,卻見原本精致有型的院子早已失了打理,更沒了避諱,足足超過二十人的保鏢隊伍,一半佩刀一半抱著已經上藥點了火繩的火銃,看樣子是晝夜輪班的。
“咳咳,周兄弟來了”一進臥室,眼前的情況簡直讓周陽無法相信,整個房間里除了藥味之外,還有已經遮掩不住的腐臭味兒,顯然是薛途的傷勢非常嚴重,“讓你見笑了,可惜我時間不多,只能勞煩你聽聽我這活死人的交代。”
“薛公,是誰”周陽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復仇。
“夫人,你先出去。”沒想到薛途卻先安排薛夫人回避,顯然是另有內情,“快一些,我怕來不及了。”
“周兄弟,煩請你幫著老爺喝了這碗參湯。”顯然,這參湯是吊命的,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薛夫人遞過參湯后,就捂著臉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她的丫鬟同福趕緊扶著。
“咳咳,我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死在內鬼手里。”薛途臉色蒼白,短短半個多月就瘦的沒了人形,“你弄出來的新式火銃確實好用,我只挨了一下,卻是找遍了金陵名醫,仍然只能吊著命讓我撐到現在。
幸好你來了,我還來得及交代,讓我不至于死不瞑目,我剛才讓夫人先出去,就是因為有些事情不方便她知道,只能告訴你。”
“是王家”周陽臉色陰沉,能然薛夫人回避,唯一的原因就是牽扯到她,那就只能是王家的問題,他可是清楚記得,就在不久前,他還推薦了王子騰接任賈敬職務,“晚輩記得,你們賈史王薛可是一直并稱金陵四大家”
“動手的那個銃手,本是薛家的家生子,若不然我也不會如此信任于他。”薛途的聲音非常虛弱,卻還是掩蓋不住怒氣,“事后我派人查過,他的家人已經不知去向,但根據查到的信息
,他和夫人的一個陪房過從甚密。”
“嗯”周陽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直接,“那個陪房可查過了,是不是已經”
“死了,咳咳”薛途冷冷說道,“就在我遇刺前兩天,喝酒太多喝死的,他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情況,甚至不知道他是和誰喝酒出的問題,但不是家里其他的奴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