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里大家齊聚,原說是好好策馬馳騁一番,卻不想這惱人的寒風,沒的懷了興致。”大皇子幾句話就干脆利索的帶過了原本的“打”話題,顯然是不打算再安排,“幸好小弟早先勞煩陳大哥安排人布置了下處,簡陋了些,各位大哥不要見怪”
“殿下言重了”一幫人紛紛推讓。
一番寒暄后,眾人說說笑笑入了最中間的大帳篷,卻見內部早已擺好了架勢,什么座位、小桌、烤架、肉食之列一樣不缺,角落里還摞了十幾壇美酒,大皇子入門后當仁不讓的坐了主座,其他人按來時順序坐好,正好在最后給周陽留了個座位。
“各位兄
弟,前兩日大朝會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剛一坐好,自有侍女上前處理燒烤,大皇子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了話題,顯然是養氣功夫還需提升,“不想敬伯父竟會辭去了位置,怎么之前也沒點兒消息,珍大哥也不知道嗎”
他這一開口,也讓周陽徹底明白了今日“打”的目的,全解釋清楚太復雜,其實就是現代的“開年大會”再加上“開年形勢分析”,眼前在場的眾人,其實也就是大皇子的“核心班底”了。
“這個”賈珍尷尬的站起來躬身一禮,“回殿下,微臣也沒想到,家父竟會做出如此決定,原也就罷了,可又把位置讓給了王家,就是府里也多有不解”
“既如此,珍大哥先坐下吧”大皇子皺了皺眉,又想起這位平日的表現,也知道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消息沒指望了,“各位兄弟,可是有什么消息”
“殿下,微臣從家父那里聽說,賈家叔父其實從半年多前就已經上了辭呈。”鎮國公府牛奔起身說道,“那次家父看都沒仔細看就給打了回去,自那以后再未見到,原以為是賈家叔父打消了念頭,不想竟是直接向陛下上了密折。”
“嗯”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完全不明白他這么做的原因,大皇子緊接著就向賈珍問道,“敬伯父可曾說過,他以后準備怎么辦”
“家父已經安排好,定下了西山的玄真觀,之前他也經常過去。”賈珍趕緊答道,“這半年多一直在裝飾修繕,交卸了皇差,就搬過去住下,以后家中之事也不再過問。”
“珍大哥,小弟聽說,敬伯父從隆武四十四年之后,就開始心向道學,做些煉丹燒汞之事”繕國公府石勐小心問道,“如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不錯”賈珍的表情勐地一沉,卻還是勉強說道,“家父這些年一直如此,只是我也沒想到,他竟會”
“好了”大皇子直接打斷了他,也打斷了大帳內愈發古怪的氣氛,畢竟有些事情,真的是瞞不住有心人的,“如今已經定下,我們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對這位王指揮使,你們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