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得到的信息顯示,近期朝廷在軍事上并無大事,大周朝的軍隊戰力雖說一直在下滑,但總體對周邊依然處于攻勢及優勢狀態,唯一能稱得上大事的,只有去年薛途遇刺時,他在金陵與陳也俊交談知道的消息,那就是官方面要裁減軍費。
“王子騰他得了失心瘋了如此情況也敢多說話”賈珍忍不住爆了粗口,其他人雖然沒說話,臉色也不大好看,但卻無人如此,倒是賈珍無所謂,王家長期都是賈家的附屬,罵幾句很正常,“還是他覺得有了名號,就可以萬事無憂”
“請恕臣僭越,不知殿下可知”眼看著所有人都茫然,周陽咬咬牙說了句誅心的話,說完就直接跪在
地上。
其他人臉色一變,齊齊轉頭看向了大皇子,雖然周陽說的隱晦,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能讓王子騰如此不長眼的,除了他自己腦子進水之外,還有可能是收到了上面的意思或者說是永和帝的意思。
大皇子沒有說話,但還是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同時擺手示意周陽站起來,也讓眾人全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去年,那群窮酸確實提到過這件事,而且也確實削減了一部分。”理國公府柳棟冷靜的說道,其父柳芳現為兵部左侍郎,“但在各家的壓力之下,并未推進下去,不過據我所知,朝廷去年在銀錢方面確有困難,若是”
“不會”這次沒等他說話,大皇子就果斷開口,這種事情不能留下死角,萬一造成了皇帝與軍方離心就得不償失了,“父皇對各位叔伯還是信任的,自然不會忘了,大周朝能夠承平百年,究竟是因為什么。
雖說在這件事上,父皇并未直接反對,畢竟這府庫之事并非秘密,但也沒有支持;據我所知,龍首宮方面同樣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皇祖父當初的事情,各位兄弟并不陌生。”
“若是如此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周陽在確認問題沒有出在最高層之后,就順勢展開了分析,“要么,是王指揮使錯誤領會了陛下的意思,要么”
他沒有只說出來,但意思不復雜,另一種情況就是王子騰選擇了向官方面靠攏、甚至投靠,并以此作為“入場券”或者“投名狀”,但這完全沒有道理,因為目前大周朝的朝堂上,總體雖說是官崛起,但武勛方面依然占優。
“不會是前者。”修國公府侯遠搖了搖頭,“我剛才說過,謝鯨明確告訴我,王子騰親自找過三千營的蔣總兵。”
平原侯府承爵人、二等男、三千營總兵蔣子寧,襄陽侯府承爵人、二等男、禁衛軍指揮使戚建輝,再加上剛才提過的定城侯府承爵人、二等男、五軍營千戶掛游擊將軍銜謝鯨,就是目前開國十二侯僅存三家還掌握實質性軍權的。
之所以都是二等男,是因為永和帝剛登基時專門扶持,統一加恩升了爵,原本是扶起來與八公方面打對臺的,所以各家一聽王子騰過去,就直接選擇了放棄他很多時候,“站隊”比“對錯”還要重要。
雖說這“對臺”之事,因為太上皇的蘇醒而擱置,但這三家都是永和帝親信,王子騰既然找過蔣子寧,那就不可能再領會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