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現在住在賈府,就是如此對待府里的女卷到底還有沒有一絲的羞恥”哪怕是這種情況下,平兒依然選擇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大人如此欺辱奴婢一個丫頭,就不怕這事情傳出去,有損于你的名聲”
“相對于這個,我更想問問你是怎么回事”借著剛剛點著的明亮燭光,周陽已經看清楚,平兒臉上有一個明顯紅腫的巴掌印,這讓他無比的憤怒,“是哪個不知死的動了手”
“我們為奴為婢,挨打挨罵還不是正常之事,有什么需要奇怪的”平兒表情一頓,心虛的讓開了目光,說話的口氣也降低了很多,“周大人還是不要再”
“這府里你雖是丫頭,但有資格打你耳光的沒幾個人,能讓你挨了打還如此說話的就更少了,正好我今天聽說,你們那位奶奶這些日子脾氣火爆,是她吧”周陽沉著臉說道。
“周大人似乎管的太多了”平兒恨恨的瞪著他,語氣嚴厲的說道,“難不成這府里內院的事情,你也要管著不成,那”
周陽勐地低下頭,反復細致的品嘗了已經有些生疏的味道,足足數十息之后才舍得抬起頭,看著眼前緋紅的面頰,他的表情也軟化了不少。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盡量輕聲的向妹子詢問,“我確實管不到府里的事情,但你如此情況,不如說出來吧多一個聽眾,也讓自己心里舒服些”
“罷了,你若是想聽,就聽聽好了。”輕輕舒了口氣,平兒任憑某人反復摩挲,卻罕見的沒有再推拒或是斥責,“這府里近兩年收成大降,卻偏偏沒有任何應對手段,反倒是排場架子越來越大了,我們奶奶管著家,脾氣自然好不了。
如今臨近六月,正是下面莊子上送回租子的時候,不想卻一家比一家差,這個說遭了旱災,那個說蝗蟲過境,東邊的莊子報了逃奴太多,西邊的莊子就敢說顆粒無收,甚至還敢向府里要救濟,所有收成全加上,竟是不足三萬兩,夠干什么的”
“若是我沒記錯,東府里敬大伯還在京營節度使任上時,這府里每年光是兩季的租子就沒少于過十萬兩,還不算你們府里的店面、生意之類,這才一年的光景,竟是減了大半一季不足三萬兩”周陽真的驚訝了,而且他還記得,原著中東府后來甚至降到了不足萬兩,這簡直是侮辱智商。
“白天你走后,我們奶奶把情況報給了老祖宗和太太,不想她們竟讓奶奶自己解決,偏又反復強調,府里一向寬待下人,更照顧老人,不能因為一些沒影的事兒,平白壞了府里的名聲。”平兒氣沖沖的說道,“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她們真不知道是誰動了銀子
我們奶奶回來后就把管租子的單大良、管銀庫的吳新登還有總管賴大叫到院兒里,想要商量個對策,不想這三個老東西竟是一推二六五,半點主意沒有,還有臉向我們奶奶要銀子,說是近期府里開銷大,讓她趕緊給對牌
我們奶奶氣的罵了他們一頓,但是罵人卻罵不出銀子來,奶奶只能自己先算賬,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夠裁減一二,我送去茶水的時候熱了些,燙了奶奶一下,就被她一氣之下打了耳光,只不過打完她就說了軟話。”
“嗯哼”周陽明白過來,這是在賈府沒了朝堂支撐、賈家自己退化后,底下的奴才不老實,開始對府里的財產大規模伸手了,“你們府里很好啊,奴才過的比主子舒服,上面還有誰都惹不起的蓋子護身,恭喜啊”
“我們奶奶也不容易”平兒幽幽說道,“她最后算完了賬,發現不僅沒法子裁減,甚至還有好幾項需要盡快給銀子,沒法子之下,她準備拿自己的嫁妝墊上,我苦勸不住,氣的到這花園里散心解悶兒。”
“嗯”周陽心頭一動,“我記得你們這園子只有靠東墻一道門吧從你們院里過去,那可是不短的距離啊我的好平兒,原來你也會翻窗戶哦”
“哪個”平兒登時面頰羞紅,氣的錘了他一下,“你凈胡說,哪個是你的平兒了”
“那么,我要了你過來如何”周陽笑著說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