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當晚,城內千戶衙門,后宅臥房。
“姐夫真是”哪怕是已經送走了傅試再加上五個百戶多時,想起六人離開時幾乎打哆嗦的表現,趙家姐妹依然用看牲口的眼神盯著某人,“若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沒想過要動他們,我都以為你是準備以貪腐的名義將他們正法了”
“少爺太陰險了”一直留在城內衙門、已經有些日子沒能見到自家少爺的晴雯依然滿臉幽怨,“奴婢在戲文里看到的好多東西,什么刀斧手埋伏、摔杯為號之類,全都見到了真的,若不是跟了少爺好久,奴婢都以為你是戲里的白臉哎呀”
“淘氣,你是不是戲文看多了,哪有什么刀斧手、摔杯為號”周陽沒好氣的拉過不知死活的丫頭一頓揉臉撓癢,“我不過是嚇唬他們幾句話,是他們自己心里有鬼;再說我這么好的人,哪里是那些反派壞蛋能比的”
“哼,少爺就是壞蛋”晴雯不滿的掙脫某人的欺壓,跑到趙燕翎懷里躲著,“琴妹妹來了三日,你只有第一天見了人家一面,順便安排了住處,再次見到就是碼頭送人家離開的時候了,當初還得答應要帶人家游玩,一點兒都不守承諾”
“我這不是太忙了嘛”周陽尷尬的笑了笑,他倒是沒說假話,但也沒說全,當初接了薛寶琴小住,不想接下來就一頭扎在了千戶所大營,帶著趙家姐妹幾乎沒出過營門,結果就把事情給忘了。
直到七天后,薛蝌辦完了事情離開,他接到通知去碼頭送行時,才想起家里除了晴雯,還有一位丫頭薛寶琴,結果就在薛家二房的自用飛剪船上,被怨氣沖天的琴妹妹按住,簽了不知道多少個不平等條約,好歹讓她不至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這事兒無論怎么說,都是他辦的不地道,哪怕是薛蝌再老實,那次送行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以至于周陽與薛家交往這么長時間以來,罕見的全程賠笑臉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說的就是這意思。
“哼,奴婢也有些日子沒有伺候了”晴雯很顯然怨氣很大,這同樣不能說她過分,因為將近一個月時間里,這丫頭別說是相處,就是見面都沒三回,還都是匆忙打個招呼,她要是沒有怨氣,周陽反而該不放心了。
“好丫頭,我答應你,盡快抽時間帶你出去玩耍,這總行了吧”周陽趕緊上去把晴雯摟住,就連某只河蟹的問題也顧不得了,“正好我來了有些日子,任職之后無論如何也該向上級報個到,武昌府哦”
“當真”晴雯的表情瞬間亮了,但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就強行板起臉,擺出一副恨不在乎的樣子,“哼,若是少爺再騙人,奴婢就嗯,就每天纏著你,讓你守著麒英姐姐都碰不到,憋死你”
“噗”先不說如此虎狼的言辭究竟怎么從一個虛歲十七的丫頭嘴里出來,光是這句話的打擊面兒,基本上就是一桿子摟翻一船人,趙燕翎好歹還是羞紅了臉背過身去,捂著嘴笑的肩膀直抽抽,趙麒英已經羞的撲到了大床,腦袋埋進錦被再不抬起。
“吳晴雯,你想死是吧”周陽也被堵得老臉通紅,一把將丫頭反過來,噼里啪啦一頓奉上,“還不出去歇著,難道要少爺給你疊被鋪床伺候著嗎”
“嗯”剛才的打自然是做做樣子,晴雯雖然羞的不輕,卻也沒怎么難受,不想聽了周陽的調侃,竟是真的想了想說道,“少爺,不如讓奴婢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