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雄起的賈赦又躺下了,“念在永昌殿下的面子上,再加上你的誠意,老夫只能應下了,只是你今后萬不可辜負了二丫頭,若不然老夫定不饒你還有,你剛才說還有幾十把扇子對吧早些送過來,若是膽敢遲了,看老子不要你好看”
“額”周陽蒙了一下,原本他以為還要再次加碼,甚至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的,沒想到這位的“心理價位”竟然真就只有五千兩;至于那些扇子,其實沒花多少,石呆子確實不賣,但他原本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身上還有七品的捐官,在某人幫著運作一個上等縣的縣丞位置之后,人家直接就把扇子送了。
“怎么,你還敢多說”賈赦一聲怒喝,“難道二丫頭還委屈了你不成”
“伯父誤會了,小侄多謝賜下二妹妹。”周陽趕緊點頭,順便從懷里拽出兩張大紅婚帖,一臉笑容擺在了書桉上,“既然如此,這事情是不是就定下了”
“哼”賈赦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就在周陽擔心他趁機搞什么事情,比如臨時加碼、上轎前要彩禮之類問題,他卻很干脆的從書桉上抄起毛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專門取出私章,認真蓋上了印記,再然后就毫不猶豫的抄起銀票收好,揮手示意某人滾蛋。
周陽
不提深感被“侮辱”卻也只能離開、改去貴賓客房院兒午休的某人,片刻后,榮禧堂東廂房。
剛才吃席的時候,賈寶玉同樣坐在正席年輕一點那桌,卻只能輪到最下首、靠近房門的位置,算是這一桌的招待人,按照現代聚餐的習慣,這里就是端菜倒酒、臨了付賬的,雖說不會真的讓他干這個,但一場酒席下來,他也灌的不輕。
因此,好不容吃完,又趕上賈赦喝多了回去休息、賈政招呼送人出門,他終于得了機會躲開,卻因為賈政就在內儀門送人,他左思右想就進了榮禧堂院,躲進了東廂房休息,只是因為醉得厲害很快睡著了。
“哼,那堆人雖然大部分離開,卻還是有幾個老不死的東西在前廳陪著說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走。”一個看起來頗為美艷、偏偏嘴角帶著刻薄的少婦妖妖嬈嬈從榮禧堂院東側穿堂進來,掃了一眼依然熱鬧的前廳不滿抱怨,“我不如先歇著,等他們都走了再去老爺那邊回報咦,這寶貝疙瘩怎么在此”
來人卻是賈赦開臉收下的丫鬟秋桐,他奉了賈赦的命令過來看看情況,應該是確認來客是否離開,發現人多不適合露面就到榮禧堂院內找地方偷懶,正好看到了同樣在此躲清閑睡覺的賈寶玉,打量一番后心頭隱隱有了想法。
“水,來個人,倒杯茶來。”正當她悄悄想事情的時候,正好聽到賈寶玉喝醉了口渴。
“二爺可是渴了”秋桐心頭一動,靠過去看了幾眼,這才悄聲繞到前廳,眼見無人后才端了一套茶具回來,先倒了一杯涼茶放好,又從懷中取出一只小包,“那老東西不中用,就托人弄了這個東西,上次跟他試著用了,感覺還不錯,如今不妨給這寶貝用上。”
“水,來人啊”還沒等她弄好,又聽見賈寶玉叫喚,“怎么沒人過來,都死光了嗎”
“二爺,來了”秋桐嘴角微微勾起,端著涼茶就將賈寶玉扶起來靠在床頭,“你怎么在這兒歇著快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