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但步兵炮就不用加強了。”周陽點點頭又補充道,“這樣吧,命令我們的重炮直接部署到西直門外,再加上半個千戶的掩護,亮明實力就好;入駐宮中的兵馬就一個千戶,再加上我手里的直屬親衛騎兵就足夠了。”
“周大哥心中有數就好,什么時候”趙麒英含笑說道。
“今晚亥時,全員入城”周陽含笑說道,“雖說具體的命令尚未下達,但公主在信中也說了,她會和皇后娘娘商定,以大皇子目前面臨的情況,想來不會再有什么意外。”
當晚子時,皇宮,御書房。
“子陽,哀家如今全靠你了。”一身大裝禮服的皇后總算承接了恩澤,有氣無力的任憑某人卸去武裝,“愷兒在朝中雖有武勛支持,卻并無多少文官表態,如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若是當真出什么亂子,哀家就只能期望子陽了。”
“你也真舍得本錢。”周陽橫抱起皇后進了浴房,除去束縛后一起沉入早已備好熱水的浴桶,又古怪的看了看就在浴房等候服侍的元春,“你放心就好,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是我的意思,太子也要向文官那邊表態,武勛雖說可以依靠,卻不能完全依靠,這治國理政,還是首重平衡。”
“哦你倒是懂得不少。”皇后渾身一頓,轉頭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某人一眼,先示意元春靠近服侍,這才接著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哀家該如何調整,又該如何向文官表態”
“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懷疑我”周陽哪還看不出,這是人家故意考驗,先低頭一記長吻,半晌后才放開說道,“這次潭柘寺的事情,正好可以用來敲打武勛那邊,凡是有人馬被拉攏的一律要處理,但我的建議是高舉輕放,不過,有幾個人是一定要重處的。”
“三千營總兵蔣子寧深受陛下恩典,危難之際卻選擇明哲保身,簡直忘恩負義,留著無用正好處置。”哪怕是在熱騰騰的浴桶中,皇后依然表情冰冷,“神機營總兵陳瑞文馭下無力、管控不嚴,致使國之重器流落賊手,簡直罪不容誅”
“這個”周昂表情一頓,想了想才輕聲說道,“蔣子寧也就罷了,正好這次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表現突出,橫豎兩人都屬于十二侯圈子,就當是獎給他就好;只是,陳瑞文畢竟是八公一脈的領軍人物,若是處置太重,怕是難以收場。”
“哀家倒是忘了,齊國公府還是你的恩主,陳瑞文是你的恩師。”皇后一臉調侃,“既然連三千營你都能安排,卻不知周將軍以為,哀家應該如何處置”
“嗯不如降些罪名,撤職就行了,要是娘娘覺得還不夠,可以再加一句三代之內不予敘用就差不多了。”陳瑞文還有神機營的罪過太重、太大,周陽也不敢說什么“放過”,哪怕他聽出了皇后的不滿,這個人情無論如何也得要,正如剛才所說,他確實欠了治國公府大人情。
“可”皇后沉默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四王暫時動不得,八公全都集中在京畿,又掌著大部分兵馬,若是就這么放過去的話,哀家實在難以放心。”
“白天我沒過來,不知道具體消息,想必永昌殿下已經和你商量過了吧這次被拉攏的兵馬除了神機營之外,還有哪里比較多”周陽皺了皺眉,還是決定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