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這處院子是典型的大號一進院,五間正房帶耳房、東西各三間廂房,另有除去院門四間倒座房、隔著院門按照東一西三分布,長寬大約在十五丈、十四丈的樣子,面積真心不小了,今天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酒席自然擺在了正房正廳。
客人不多,就是除去寧國府之外的七家年青一代,再加上馮紫英、韓琦、衛若蘭,如今又多了個薛蟠,座位基本上是按照官職排列,周陽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中間主位上,雖說其他人全都表情復雜,但也不會有人不長眼。
“來來來,正好周兄弟送來的兩個添頭剛到,原本為兄準備讓云兒那邊送幾個人過來,現在省事兒了。”賈璉一句話讓全場表情古怪,周陽送他的是兩個清倌,明顯是做屋里人的,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當樓子姑娘用了,“你們倆剛來,我也不知道誰擅長什么,就只撿自己會的唱幾段兒。”
“璉二哥,你這院子不是用來當樓子的吧”周陽沒好氣的打斷他,“自家兄弟聚聚,你還想弄出個無遮大會啊我看你的酒菜不錯,兄弟們一塊兒吃點喝點兒就行了,要她們在這兒干什么萬一哪位兄弟說漏了嘴,你就不怕全京城都知道”
賈璉明顯皺眉,最后還是擺手示意兩個“添頭”離開,薛蟠更是頗為不舍,但在某人一個目光后,老老實實選擇坐下聽著;幸好現場眾人也就他倆有著愛好,很快隨著酒菜的消耗,客廳里氣氛慢慢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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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弟,這次為兄召集大家一起,原也是有些想法。”終于,酒過三巡之后,牛奔與其他眾人對望一眼后開了口,“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各家做的不妥,可老一輩處置了也就罷了,自家兄弟是不是可以放一放真要是耗上三代人,到時候誰還記得誰啊”
“牛大哥,不是小弟不愿意幫忙,其實按規矩來說,各位伯父的做法并不能算錯,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次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簍子。”周陽看了看敬陪末座的陳也俊、韓琦以及馬信,真的不想多管閑事,“若是先帝在,最多申斥幾句就完了,甚至連這一點都能省了,可如今就”
酒桌上瞬間一靜,連大大咧咧還喝了不少的薛蟠都沒膽子搭腔,這次變亂直接獻祭了一個皇帝,還不許皇家找幾個人出氣周陽和皇家的關系確實很好,但人家沒必要冒這么大風險,就為了給別家面子,投入和回報完全不成比例。
“周兄弟,你的意思我和牛大哥自然明白。”眼看牛奔被堵了回去,柳棟只能開口接下,“我們也不敢求情太多,你看是不是幫著說句話,給幾家年輕人一個機會,也不說什么位置之類,就只說允許他們戴罪立功,送去北靜王爺那邊聽用如何哪怕是最下面的丘八都好。”
周陽皺了皺眉,這才明白了武勛高層的意思,陳瑞文、韓川和馬尚已經沒救了,那就先緊著年輕一代,因為這三家全都是定的“三代不得敘用”,必須打破這一規矩才行,只要送三人到平北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立功”,按照慣例來說,百戶以上實缺難說,試百戶、總旗之類不要太簡單。
“各位兄長,小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要說直接破開,那只能說想多了。”周陽先看了眼巴巴的陳也俊一眼,考慮半天還是無奈開口,有這位在,他要是完全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你們別想著勞煩北靜王爺了,沒戲,或者說實缺都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