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聽了,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她死死的盯著池宴忱,眼神中寫滿哀怨和莫名的復雜情緒。
池宴忱同意神情復雜的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交織,像是一對彼此相愛卻無法享受的怨偶。
“梁煦,性命攸關,你不要再固執己見。”
梁煦聽了,冷笑一聲,“抱歉,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不會對外公布。”
“你想怎么針對我都可以,大不了,研究基地的院長我不當了。”
“你想救她,除了送她去研究基地,沒有其它任何妥協的余地。”
梁煦生氣的說完,冷傲的轉身離開。
“梁煦,梁煦,你等一下。”池宴忱神色有些緊張,立即跟著攆了出去。
我見狀,心口一噎,“咳咳…蘭蘭,帶我離開。”
“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歐蘭說著,摻扶著我向病房門口走去。
艾倫和羅森見狀,立即上前阻攔,“歐小姐,你不能帶太太離開醫院。”
歐蘭冷冷的看著艾倫,“我不帶她離開,難道你們是想等著她被害死嗎?”
“歐小姐,請別讓我們難做。”
歐蘭憤怒地提高了聲音:“難做?你們只想著自己不難做,怎么不想想喬喬的處境?她現在待在這里才是最危險的。”
我有氣無力的吞了一口重氣,決絕的說:“艾倫,羅森,我不想讓你們為難。但如果你們在阻攔,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說完,我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對著手腕比劃了一下。
這是今天早上護工削水果時,我偷偷藏起來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你們兩個讓開,我帶喬喬離開,是去找更好的醫生。你們這樣阻攔,就是在助紂為虐,是在草菅人命。”
艾倫和羅森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畢竟,他們更害怕我真會死在他們面前。
我如果真自殺了,他們更沒有辦法向池宴忱交差。
歐蘭趁著他們這一瞬間的猶豫,扶著我加快腳步往門口走去。
艾倫回過神來,又伸手想要阻攔,歐蘭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們要是再敢阻攔,我就報警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強行把一個不愿意接受治療的病人留在醫院,這算什么道理。”
羅森聽了,小聲對艾倫說:“艾倫,也許我們應該讓他們走,畢竟池先生也出去追梁醫生了,我們也做不了主啊。”
艾倫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后,終于緩緩讓開了道路。
歐蘭沒有再理會他們,扶著我快速走出了病房。
我們剛走出醫院大樓,就看到池宴忱正在和梁煦在不遠處激烈地爭吵著。
梁煦的情緒看起來非常激動,她揮舞著手臂,聲音也提高了不少:“池宴忱,你不要以為你這樣逼迫我,我就會妥協。這個研究是我的心血,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它。”
池宴忱也很生氣:“梁煦,你的研究重要還是喬喬的命重要?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拿出真正的研究成果來救她?”
“我同意救她,但我說過了,想讓我救她,必須帶她去實驗基地。”
“是你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你別再跟著我,你不要再強迫我。”
梁煦激動的扭身想跑。
池宴忱追前幾步,攥著她的手腕,強行向懷里一帶。
梁煦被拽了一個蹌踉,站立不穩啊撞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