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微微一笑,溫聲安撫我,“放心,他不敢開槍。”
池宴忱聽了,神色抽動了一下,手指反復撥弄了幾下扳機,但最終還是沒敢扣動扳機。
緊跟著。
幾個港城的富豪和幾個政要,神色匆匆的趕來。
“池總,誤會誤會,和氣生財。納德先生是貴客,我們應當盡地主之誼。快把槍收起來,不要傷了和氣。”一個老富豪趕緊上前,和顏悅色的勸說池宴忱。
他們的年歲較大,和池宴忱的父親是同輩。
池宴忱還是要給幾分顏面,悻悻的將槍收了起來。
強龍不壓地頭蛇。
一座山頭,拜一座山神。
納德的主勢力在歐洲,更是歐洲真正的王。不過,他是悄悄來的港城,并沒有帶太多的隨從。現在面對池宴忱,他只能適可而止。
“喬喬,我們走。”
納德又叫住他,“你不能帶她走,她是我唯一的繼承人,只有跟我走,她才能安全。”
池宴忱冷冷掃了他一眼,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不管她是什么繼承人,我只知道我愛她,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
納德冷笑一聲,“你的愛能有多強大?你能抵擋得了整個威爾遜家族的力量嗎?”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雙方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
我站在中間,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無奈。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邊是突然出現的親生父親和龐大的家族勢力,一邊是前夫池宴忱。
“年輕人,你如果不想破產,就讓我帶著我女兒。”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在三個月之內破產。”
池宴忱聽了,嗤鼻一笑,“威脅我?我池宴忱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
確實!
池宴忱有狂妄的資本。
他也是港城唯一沒有加入那兩個幫會的富豪。可是,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天方夜譚,但威爾遜家族這樣說,那就真的可能會在經濟領域阻擊他,直至破產為止。
雙方僵持不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邁出一步。
“夠了!”我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十分堅定,“你們不要因為我而這樣劍拔弩張。納德,我很感激你想要保護我,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拋棄我現在的生活跟你走。”
納德皺起眉頭,“孩子,你還不明白你面臨的危險。我給你說的都是事實,只有我能保護你。”
我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決絕,“也許我會面臨危險,但我……想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我不想再成為你們任何人的附屬品,我想要自由。”
說完,我心頭一梗,又憎惡的看向池宴忱。
跟他回去。
結局還是被送去研究基地。
所以,我不想和他回去,可我又不想和納德一起走。
池宴忱聽到我的話,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喬喬,兒子生病了,他在家里一直哭著找媽咪。”
“我們趕緊回家吧,兒子……離不開媽咪。”
我聽了,心里一陣揪疼,更憎恨的看著池宴忱。
他一向喜歡捏著我的軟肋,更知道怎樣讓我生不如死。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