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我聽了,眼前一黑,站立不穩的向前栽倒。
幾個傭人慌忙上前扶我,醫生也趕緊過來查看,“池太太…池太太當心!”
“快送池太太去病房,給她注射一支葡萄糖。”
我昏厥了大概幾分鐘,立刻又從噩耗中清醒,“不…他不會死,他不會死的!”
“醫生,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我求求你,你再想別的辦法救救他!”
“我們真的盡力了,能想的法子統統都想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就這樣離開,我進去看他。”
“太太,你不能進去。”
“不,我要進去,我要去看他,他不能這樣離開……”我踉蹌的奔向重癥病房!
傭人本想阻攔,但被醫生制止了,“讓太太進去看池總最后一眼!”
我心如刀割,萬念俱灰,一步一蹌踉的來到重癥病房。
病房的冷氣開的很,陰氣森森,讓人毛骨悚然。
病床上。
池宴忱安靜的躺著,他身上的儀器基本都被撤下來,只留了氧氣罩和心電圖。
“池宴忱…”我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心臟更疼的無法呼吸。
他就在我眼前。
可我卻感覺已經天人永隔,他的臉色慘白如灰,雙唇沒有一點的血色。他的胸口蓋著白色被單,地上仍然殘留著擦拭血跡的紗布和止血棉。
我一不一步走到跟前,麻木的摸了摸他冰冷的手,“呵…這樣也好,你以后再也不能欺負我了,再也不能騙我了。”
“池宴忱……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招人恨?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痛苦啊!”
我心如刀割的自說自話,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池宴忱冰冷的手上。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池宴忱,你不是一直都想聽胎動嗎?再過兩個月,你就能聽到孩子的動靜了。”
“你不是想要個女兒嗎?我們這一胎,肯定是個女兒啊。其實,我們從前有個女兒的。女兒也最愛你,非常的可愛……”
“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該怎么辦?我們的孩子怎么辦?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我泣不成聲,心中的痛苦和壓抑無法用語言形容。
病房里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滴…滴…”
微弱的心電圖聲,仿佛在時刻提醒著池宴忱生命的最后時刻。我看著他毫無生氣的面容,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曾經的爭吵、誤會,此刻都變得微不足道。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無論是甜蜜還是痛苦,都成為了我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池宴忱,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你說過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你怎么可以食言?你這個混蛋,你又騙我。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撒謊?為什么這么喜歡騙我?”我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絕望。
池宴忱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死氣沉沉的躺著,沒有一點氣息。
我在他的床邊坐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他的輪廓依舊那么熟悉,英俊絕倫,可我卻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溫度。
“……池宴忱,雖然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些什么事。但我知道,你做的一定是好事。雖然我恨你,但我心里是崇拜你的。”
“我也知道,其實你沒有我說的那么壞。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的心騙不了我,我仍然愛你。我也會告訴孩子們,他們的爸爸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