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舊賬?我根本用不著翻舊賬!”
我冷冷的看著他,“我動了胎氣見紅,差點就流產了。這么大的月份,如果滑胎,很可能一尸兩命。”
“可你呢?”
“在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你卻想著怎么去搜救梁煦。你害怕她死,就不害怕我和孩子會死嗎?”
池宴忱聽了,瞳底一爍,氣勢弱了幾分,“……船上的醫生說也沒有大礙,而且,我已經吩咐最好的醫生照看你。”
“我是知道你不會有大礙,我知道你情況這么危急,我肯定會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
我冷笑一聲,“所以呢?你本人還是選擇向去救你的初戀情人是吧?”
“漬~,你怎么又翻舊賬?我跟你說過,梁煦身份特殊,她不能死。她如果死了,后果非常嚴重,科研界也會受到重創……”
不等他說完,我不屑一顧的打斷他的話,“池宴忱,你閉嘴,你閉嘴,你不要再亂狗叫。”
“你總有理由,你總有借口,你總有說辭。”
“當初,你說蘇悅身份特殊,說你和她周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你說她不能死,你說她對你很重。”
“呵呵~,現在這套說辭又轉移到梁煦身上了是吧?”
我一臉失望憎恨的看著他,不斷的炮轟他。
“……”池宴忱聽了,胸腔劇烈的起伏,鐵青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
“池宴忱,你真虛偽。從此以后,我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請你馬上出去,我現在看你一眼,比看到屎都惡心。”
池宴忱聽了,重重的連呼幾口重氣,氣的連呼哧帶喘,眼角涌出來幾滴淚,“沈星喬,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
“不管是蘇悅還是梁煦,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騙你半個字。”
“蘇悅的身份,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也給你解釋過了,你如果還是懷疑,那我也無話可說。”
“而梁煦,我也跟你說過,她的身份很重要。她如果出事,我也會跟著受影響。我去救她,純純是同事之間的責任,而不帶絲毫男女之情。”
“我今天把話跟你坦白,我池宴忱說到做到。我如果想要找女人,每天都可以換不同的女人。但我不會這么做,因為我答應要全心全意愛你,就不會食言。”
“哼~,很好笑。”我冷冷的譏諷了一句。
池宴忱氣的跳腳,“有什么好笑的?我池宴忱頂天立地,更不會失信于女人。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但是,做我池宴忱的女人,心里只準有我一個。你對池北霆起念,就是對我不忠!”
“神經病!”
池宴忱被罵“神經病”后,氣得滿臉通紅,眼神中卻又流露出一絲受傷和委屈。
他站在原地,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現在,他的脾氣還算是緩和了很多。
要是從前,他絕地能氣的能跳起來打人。
“沈星喬,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點信任?”池宴忱的聲音顫抖到憤怒。
我別過臉去,不想看他。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如潮水般翻涌,“理解?你讓我怎么理解?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選擇去救別人。”
“難道這不是背叛?難道這不是不忠?許你心心念念想著別人,就不許我為別人祈禱嗎?”
池宴忱聽了,像一只戰敗的公雞,梗著的脖子縮了回去。
他眨巴幾下眼,又深吸一口氣,沉默了許久,“喬喬,我知道我這次又讓你失望了,但請你相信我,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次,真的是我疏忽了,因為你沒有大礙。對不起,是老公不好,原諒老公吧!”
他倒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