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我池宴忱到底做了什么孽?你要這樣懲罰我--”池宴忱歇斯底里的狂吼,整個人像被凌遲一樣,渾身每個細胞都在發疼。
女尸散發著惡臭,熏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警員們也都躲在一旁干嘔。
“喬喬,喬喬…”池宴忱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心疼到無法呼吸。
尤其是看到女尸高高隆起的肚子,他心底更是萬念俱灰,萬箭穿心!
自己真的是該死!
自己為什么要半路拋下她,跑回醫院去看梁煦?
如果他不是急著去看梁煦,沈星喬也就不會被蘇悅綁走。
她如果不被綁走,也就不會引發這一系列的悲劇。
池宴忱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喬喬,你真的好傻,池宴忱,你更傻!你為什么總是要做出這么愚蠢的決定?”
他狂吼完,又沖著自己臉上拼命的扇耳光。
他真的后悔到了極點,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不是自己對梁煦和蘇悅留有余情,根本就不會生出這一系列的狗血誤會。
可他對天發誓,他對他們所謂的余情,根本無關男女之愛。
在他的座右銘當中,他覺的男人有兩種債不能欠。一種是欠女人的情債,一直是欠別人的賭債。
梁煦曾經和他好過一場,哪怕兩人分手了,他也依然不想傷害到她。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他也想給予她幫助和彌補。但這無關愛情,這只是男人對跟過自己女人的一點點補償。
而至于蘇悅。
他心里確實是同情她,憐憫她的。但也僅此而已,若說喜歡,其實也談不上男女之間的心。
再說了,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不貪財好色?
蘇悅又蓄意勾引他,對與一個美女絞盡腦汁的勾引,大多數男人都要踩坑的。他也承認自己有錯,不該玩火自焚,更不該對婚姻不忠。
當然了,他身體上并沒有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可他曾經對別的女人起過意,同樣也是一種背叛。哪怕現在他痛改前非,哪怕他想彌補,也已經來不及了。
“喬喬,別怕,我帶你回家……”
池宴忱忽而止住哭泣,雙嘴唇顫抖著,雙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動,伸出去又縮回來。
盡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但他始終不敢去揭開那白布,仿佛只要不揭開,就還有希望。
旁邊的法醫輕聲說:“池先生,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身份,尸體的面部受損嚴重,但從衣著和一些隨身物品來看,和池太太失蹤時的情況有些相似,而且……是孕婦,這才通知您來。”
“但具體是不是池太太,還是要做dna檢測。”
池宴忱聽了,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好,做……做dna檢測,馬上!”
“好的,馬上就做!”
梁煦聽到的消息,不知何時也來到了現場。
看到眼前這一幕。
她下意識捂住嘴巴,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
如果沈星喬真的遭遇不測,池宴忱恐怕會徹底崩潰。想到這里,梁煦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心中五味雜陳。
“阿忱,不要太擔心了,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很悲痛。但你要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
池宴忱聽了,眉頭頓時陰沉如霜,他梗著脖子看向梁煦,雙鬢青筋爆漏。他想要咆哮出聲,想要發泄雷霆怒火,想要打死梁煦。
但最終,他還是將心中的殺氣壓了下來。
“--滾--不讓我再看到你--”
“……”梁煦聽了,眼眶一紅,表情極其受傷的看著他。
“阿忱,我…我只是擔心你,我沒有其他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