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應了一聲,便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另外兩個傭人將輪椅推過來,而后,將我轉移到輪椅上,推著我回臥室。
我佯裝仍在昏睡,身體軟綿綿地靠在輪椅上。心里暗自慶幸逃過了這一劫,同時也對花匠的辦法感激不已。
回到房間后。
傭人們將我放在床上,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我等確定他們都走遠了,才緩緩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間,我知道,這暫時的平靜只是表象,納德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必須得更加謹慎才行。
同時,這也更加讓我對納德產生了警惕和懷疑。
哪有父親會這樣對待親生女兒?
“納德真的是我父親嗎?他為什么要這樣子做?”
“我到底是誰?他到底對我隱瞞了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仔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
可惜,我的大部分記憶已經被清除,根本想不起從前的事。
“那個花匠到底是誰?我要再去找他,要讓他幫我恢復記憶!”
我從床上坐起來,心里滿是急切,恨不得立刻就再跑去花房找那花匠問個清楚。可理智又告訴我,現在城堡里四處都可能有眼線盯著,不能太莽撞,得等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
第二天。
我睡醒以后,假裝忘記了所有的事,按部就班的起床。
洗漱完畢后,又出去吃早餐。
納德坐在餐廳,看到我過來,試探的問了一句,“米勒,今天的心情好點了嗎?昨晚睡得好嗎?”
我假裝若無其事,沖他甜甜一笑,“爹地,我心情很好啊,昨晚也睡得很好啊。”
納德聽了,稍稍松了一口氣,“嗯,佐恩待會過來,你和他多培養培養感情。他是你未婚夫,不要對他那么冷淡。”
“好的,知道了,爹地。”我順從的回了一句,又自然而然的拿起餐具吃早餐。
納德見狀,以為我已經消除了記憶,也徹底放下心來。
“你慢慢吃,爹地去處理點公務。”
“好的,爹地。”
接下來的兩三天。
我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每日依舊裝作一副記憶缺失,懵懂乖巧的模樣。然后,按部就班地做著平日里會做的事,吃飯時安靜地坐在餐桌旁。
同時,也和佐恩不咸不淡的相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