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水未進,什么都沒有吃。
傭人們都很著急,不停的哀求我,“小主人,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求求你吃一口。”
不管他們怎么哀求和訴說,我無動于衷。
到了晚上。
納德知道消息后,做著輪椅過來看我。
“米勒,你太任性了。你這樣不吃不喝,是在和爹地賭氣嗎?”
我聽了,鼓起所有的力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不,你不是我爹地。”
“……”納德愣了一瞬,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的爹地不會這么冷血無情,更不會這么殘酷的對待自己的女兒。”我陰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充滿怨毒。
“米勒,爹地是很疼愛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么會不疼你呢?”
“我想問問你,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
納德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米勒,我已經說過了,那是家族機密,你沒必要知道。你現在這樣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快吃點東西吧。”
我冷笑一聲,聲音因憤怒和虛弱而有些顫抖:“家族機密?你所謂的家族機密就是用一個無辜的嬰兒去祭祀,甚至這個嬰兒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卻還在這里假惺惺地說疼愛我?納德,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納德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嚴肅的模樣:“米勒,你不要胡思亂想,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現在只要乖乖聽話,好好吃飯,其他的都不用管。”
“不用管?那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讓我眼睜睜看著他被當成祭品?你口口聲聲說的家族傳統、家族安穩,難道就要用我孩子的命去換嗎?我做不到,我寧可死,也不會任由你這么做!”我激動地哭嚎,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納德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中透著無奈:“米勒,你還太年輕,不明白家族的命運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次祭祀關乎著整個家族的存亡,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啊。”
“沒有別的選擇?那只是你們這些迂腐的長輩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我不信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化解所謂的災禍,你們只是不愿意去嘗試,只想著走這條最殘忍的路。”我憤怒地反駁著,心中對納德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
納德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勸說些什么,可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米勒,你先冷靜冷靜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吃東西也不遲。”
說完,他便轉動輪椅,準備離開房間。
我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納德,你如果堅持要這么做。我就繼續絕食,直到餓死為止,我說到做到!”
納德的身子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依舊徑直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被重重地關上了一扇門,絕望和無助再次籠罩著我。
可我心中那股要救孩子的決心卻愈發堅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絕不放棄。
緊跟著。
醫生和護工走了進來,他們聽了吩咐,強行給我注射了營養液。
不過沒關系,營養液雖然可以補充人體所需的養分,但根本沒辦法取代食物。
絕食的同時。
我要在絞盡腦汁想著逃跑的辦法,我知道,十月底就是獻祭的日子。
我必須在此之前想辦法救出我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