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微微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沒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可能著涼了。”
我聽了,擔憂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的額頭格外的燙手,他的臉色也燒的通紅。胳膊上的擦傷和身上的擦傷已經開始腫起來。加上他昨晚掉進水里,他又將內襯和外衣都脫給了我和孩子。
這么寒冷的天,難免發起高燒。
“天呢,你在發高燒,你的頭怎么這么燙。”
“有嗎?咳咳…”池宴忱默默一笑,想要站起來,可極致的虛弱又讓他跌坐回原位。
“你真的在發高燒,你快把衣服穿上,要注意保溫。”
說完,連忙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催他趕緊穿上。
昨天晚上,我和孩子睡著后,他將外套蓋在了我們身上。
他現在凍感冒了。
加上他身上有外傷,一旦發生感染,會是一件相當致命的事。
“咳咳~,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你別說那么多,趕緊把衣服穿上。”
“我怕你和孩子凍著。”
“那你也不能只穿一件背心,你快穿上衣服。”我有焦灼的催促他,心里七上八下。
池宴忱見我如此焦急,不再堅持,緩緩穿上了衣服。
我又從火堆里抽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樹枝,對他說:“你先烤烤火,暖和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你降溫。”
我在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些寬大的樹葉和藤蔓。我用藤蔓將樹葉串起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水瓢,從水洼里舀了些水,又找了一塊干凈的布,浸濕后回到池宴忱身邊。
“快點降降溫。”我把干凈的布條敷在他額頭上。
“咳咳…咳咳…喬喬!”池宴忱握著我的手,一臉復雜的看著我。
我擔憂的看著他,“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降燒的藥材。”
“不行,我們不能再耽擱,我們要趕緊趕路,盡早離開這里,咳咳…”池宴忱虛弱的說完,忍不住又干咳起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還能趕得了路?”
“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但身體得好一些了,我們在趕路吧。”
池宴忱漠然得搖了搖頭,焦慮的說:“不行,拖的越久,你和孩子有越危險。”
說完,他咬著牙堅持站立起身。
可惜,剛站立起身,他就忍不住虛弱的干咳,“咳咳…咳咳噗…”
我憂心忡忡的看著他,“你快坐下來休息吧,不要逞強了。”
“反正現在都已經成了這樣子,也不必急在一時。還是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在趕路吧。不然的話,你倒下了,我和孩子更走不出去。”
“……”池宴忱聽了,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加上他太過虛弱,只能又無可奈何的坐回原地,“那我休息一會,看看下午狀況會不會好一點。”
“嗯,快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好。”池宴忱躺了下去,什么沉沉的閉上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更加擔憂,他一定是難受到極點,所以才撐不住的。
不然的話,他平時精力旺的像牛一樣,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病的起不來床的時候。
“啊啊啊嗚嗚嗚…”小家伙又開始哭了起來。
畢竟,嬰兒三四個小時就要進食一次奶。
從昨天把孩子救出來,到現在還一滴奶沒有喝過。孩子早就餓的饑腸轆轆,哭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