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繼續傾訴著,哭的撕心裂肺,“喬喬,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在愛情里迷失了方向,以為用我的方式就能留住你,卻沒想到把你越推越遠。那些我自以為是的保護,那些我沒有邊界感的對待他人的方式,都像一把把刀,刺痛著你,也割碎了我們的感情。”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仿佛害怕稍一用力就會弄疼我,“我回想起我們曾經的爭吵,你眼中的絕望和無奈,我卻沒能真正理解。我被自己的固執和盲目蒙蔽了雙眼,現在我才明白,你的笑容背后藏著多少委屈和痛苦。”
“我會改變的,喬喬。我會學會尊重你的意愿,理解你的感受。我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按照自己想法行事的池宴忱。我會用全新的自己,去重新贏得你的愛,哪怕這個過程漫長而艱難。只要你能再次醒來,給我哪怕一絲希望,我都會緊緊抓住,永不放手。”
病房里,只有他的啜泣聲和儀器的微弱聲響。
他的愛與懺悔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彌漫。
可我的靈魂卻在飄蕩,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我也試圖想靠近自己的身體。
可是,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根本進入不了我自己的軀殼。
“喬喬,喬喬……”
池宴忱哭了近半個小時,醫生忍不住進來勸說,“池總,這是icu病房,您不能長時間呆在這里。”
“探視的時間夠了,您真的需要離開了。”
池宴忱聽了,滿臉悲痛的看著我,“……喬喬,你一定要堅強,你一定要醒過來。”
說完,池宴忱緩緩起身,腳步踉蹌地走出了病房,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出了icu。
他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透過玻璃,眼神緊緊地鎖在我的身上,仿佛這樣就能將他的思念與眷戀傳遞給我。
“嘟嘟嘟…”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池宴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聲音嘶啞的接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喂,爹地,我是大寶兒啊。”
池宴忱聽了,眼眶和鼻腔更加酸澀,“……嗯,怎么了?”
“我想問問爹地,媽咪去哪里了?他們說媽咪生病了,不能回家,是不是這樣子?”
“……”池宴忱聽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瞬間又決堤掉了下來。
他努力壓抑著抽泣,不想讓孩子聽到自己的悲傷,“寶貝,媽咪只是暫時生病了,她會好起來的,很快就會回家陪你。”
大寶兒聽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哭腔說:“爹地,我想媽咪了,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媽咪嗎?”
“還有弟弟也好幾天沒回來了,弟弟也生病了嗎?”
“嗯~,弟弟馬上就可以出院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大寶兒語氣失望,帶著濃濃的哭腔,“那媽咪呢?媽咪什么時候回來?她答應過我,不會再丟下我不管的。”
“……”池宴忱聽了,心如刀絞,疼的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