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進來給他換藥,“池總,需要再為您注射一支葡萄糖。”
“不用了,我現在要起床。”池宴忱掙扎著要起來。
“池總,您目前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養幾天!”
池宴忱卻像是沒聽見護士的勸阻一般,執意坐起了身子,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執拗勁兒,“我躺不住了,我得去看看我太太,我怕她一個人在那會害怕。”
護士面露難色,趕忙上前想要扶住他,“池總,您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呀,您要是再暈倒了可怎么辦,醫生交代了一定要您好好休息的。”
池宴忱微微推開護士的手,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不用管我,我心里有數。”
他雙腳落地,剛一站起身,一陣眩暈感便襲來。身體搖晃了幾下,但他咬著牙強撐著,扶著旁邊的桌子站穩。
緩了緩后。
他一步一步朝著病房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卻又透著一種堅定,仿佛只要能守到我身邊,所有的病痛與疲憊都可以暫時拋卻。
來到icu病房外。
池宴忱眼眶泛紅,雙手緊緊地貼在玻璃上,“喬喬,我求你了,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我和孩子真的不能沒有你,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孩子,你也要醒過來好不好?”
我看著他趴的玻璃窗上痛哭,聽著他一遍遍的哀求我醒過來。
“……池宴忱,真的用不著這樣。等我死了,你好好帶著孩子生活。”
“你媽說的對,比我好的女孩子太多了,能夠取代我的也很多。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善待我們的孩子。”我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對他訴說。
可他似乎聽不見,只是不停的在痛苦哀嚎。
我忽然覺得無比的唏噓和煩躁。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可如果我死了的話,為什么還能看到他呢?”
“我怎么才能徹底離開這里?徹底遠離池宴忱呢?”
我很想徹底脫離這個世界,再也不想看到他。我努力嘗試離開醫院,更想要離他遠一點。
“滴滴滴…”
icu里連接心電圖的儀器響了起來。
緊跟著,其它檢測儀器也跟著顯示異常。
幾個醫生和護士如臨大敵,著急忙慌的向icu跑來。
池宴忱也跟著慌亂起來,焦灼又緊張的詢問醫生,“醫生,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喬喬的情況是不是不好了?”
“池總,病人現在出現異常,我們需要立即進行搶救!”醫生們說完,心急火燎的進了icu。
池宴忱聽完,臉色瞬間煞白,踉蹌的站立不穩。
“池總當心。”艾倫和羅森連忙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將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