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望著重癥監護室的門,喃喃自語著,眼神中滿是不甘與落寞。
她也十分的后悔,當初鬧分手時,為什么要那么強硬?
他以為她會主動留下,她以為他會挽留。
可結果卻是,兩個同樣強勢自我的人,誰都不肯先低頭。
“阿忱,當初你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卻為了沈星喬,居然能卑微到這種地步。如果當初,你能有對沈星喬十分之一的態度挽留我,我們今天就不會走散了。”
“說到底,你當初也沒有你嘴上說的那么愛我……”
……
十分鐘后。
沈星喬跟著醫生,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咳咳…喬喬…喬喬…咳咳噗!”
“池總,您不要這么激動,池太太馬上就過來了,您稍等一下。”醫生不斷的安撫他。
“喬喬…喬喬是不是走了?她是不是走了?”池宴忱虛弱無助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胸圍及腰部被固定器固定。枕頭上和脖頸處,全是他吐出來的污血。
“池太太沒走,在外面守著您。”
“咳咳噗…”池宴忱的情緒很躁動,一直試圖起身,嘴里更不斷咳血。
醫生慌的手忙腳亂,一邊安撫他,一邊給他調整弄亂弄掉的儀器。
“池總,您一定要冷靜一點,再不冷靜下來,你的血壓就要爆表了。”
“快去催一催,讓池太太快點過來。”
“哦哦好的。”護士應了一聲,連忙準備去催。
“轟隆隆!”
病房門被推開。
主治醫生帶著沈星喬匆匆走了進來。
“來了來了,池太太過來了。”
看到沈星喬進來。
池宴忱原本黯淡渙散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嘴唇顫抖著,下頜全是污血。
“喬……”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只是發出微弱的聲音,眼淚控制不住一串串往下掉。
看起來,可憐又凄涼。
沈星喬見狀,心如刀絞,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池宴忱,我來了,你別說話,好好休息。”
池宴忱淚眼汪汪,像一個失去雙親的孩子,他試圖用力抓住她的手,可卻使不上力,“喬喬,別離開我……”
沈星喬心中一酸,眼眶不禁紅了,“我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你先把身體養好。”
“咳咳咳咳噗…”池宴忱一張口,嘴里又用血沫涌出來,他瞬間出來一頭冷汗,無力的倒氣。
看著他凄涼又無助的樣子,沈星喬心里一陣揪疼,鼻腔和眼眶也酸澀的厲害,她溫柔的伸手幫他抹去嘴角的血沫,“嗯,不要想太多,好好養傷。”
“你放心,在你沒好徹底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池宴忱聽了,似乎安心了一些。暴躁不安的情緒逐漸平穩,虛弱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可沒過一會兒。
他又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恐懼,仿佛生怕沈星喬會在他閉眼的瞬間消失。
“喬喬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