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一一打回應。
十年多的時間，除了偶爾去凌霄宗和小世界，大部分時間都在霸天城，修煉之余，早已和眾人打成一片。
“公子，他們都把你當神明呢，很多人都供奉你的雕像呢。”
小草悄悄說道。
“嗯。”
落塵輕輕回應。
他三年前就知道了。他追查涌入身體的莫名之力時，發現霸天城和牛王嶺很多人供奉他的雕像。每日都虔誠地燒香叩拜。
他馬上想到，分出三分之一浮財，又成立積善堂的事。加上“諸神已死霸天當立”的口號，看來諸葛俊早在暗中布局了。
很可能東荒的不少人家，都供奉著他的雕像。
他猜測，無時無刻涌入他體內的神秘莫名之力，很可能是眾人的信仰之力或者說是愿力。
這種莫名之力似乎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落塵沒有制止，也沒找諸葛俊求證。
諸葛俊信誓旦旦說過十多年時間，讓他走出霸天城，無懼神罰之劍。
看來要徹底擺脫神罰之劍，莫名之力似乎是關鍵。
“我和姐姐也供奉公子的雕像呢……公子就是神明，我們只信公子。”
小草又悄悄說道。
“你和小花供我的像干什么？胡鬧。”
落塵瞪了眼睛，他真沒注意，什么時候小花小草也供奉了他的雕像。
“公子，真的是神明呢。我和姐姐每次祈禱，都會得到祝福的，神清氣爽，功力都緩慢增長呢。我們只信公子。”
小草調皮地看了落塵一眼，她才不怕落塵瞪眼睛呢。
忠烈山的祭臺之上，立著眾多的牌位。
足足有將近兩千個，都是這些年戰死的弟兄。
落塵站在巨大的臺前，神情肅穆，恭恭敬敬地祭拜。
小草虔誠地跪在地上，點燃一根根香火。
死者為大，不是落塵不想跪下祭奠。
他試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無論如何他也跪不下。
或許，這么多的英靈，也承受不了他的一跪吧……
鼠有才、羊頂樹、猴三十八……劉二麻子、張虎……熊小胖、豬堅強……
每一個牌位上都刻著名字，這些人，有小世界的，有萬獸山脈的，也有很多是后來歸順的。
這些名字中，落塵認識的少之又少。
絕大多數，連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見面了。
可是，縷縷飄飄渺渺的香火之氣中，他似乎看到了每一個人的面孔。
“兄弟們，相信你們的英靈一定在另一片天地中……
你們為了我而隕落，我落塵不知何德何能，得到了你們的追隨……
其實，我只想種好一片靈田，讓自己和身邊的神生活好一點。
可是冥冥之中，我有了斧子，又有了小世界，還答應做兩件事情。
我身不由己，可又不得不做，因為我的內心讓我去做。
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或許就是我的本心吧。
遵循我的本心，或許就是道法自然吧……”
落塵每次祭拜，都要絮絮叨叨說上很久。
每次祭拜，祭臺上都要多上一些牌位。
隕落者，有聚財閣的，聞風閣的，也有聚寶樓和積善堂的。
“小草，這一年怎么多了這么多牌位？”
祭拜完畢，落塵問道。
這一年新增的牌位將近一千了，是往年的幾倍。
“公子，這，多數，多數是，是積善堂的……”
小草吞吞吐吐地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