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堆滿雜物的空巷,秦維杰好奇的打量起所處的這座城市。
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街道、行人、哪怕是路上的馬車與汽車都顯得極為井然有序,這是一種近乎偏執扭曲的井然有序。
這是一座癲狂的城市,所有人都仿佛迸發出急切的亢奮情緒,符號隨處可見,男人女人都在那紅黑相間的符號之下顯得癲狂亢奮。
“有什么感想”拉烏璐斯隨口問道。
秦維杰思索了一下,抬眼說道“德意志是一個可敬的國家,戰后二十年從一窮二白、負債累累,到如今再次成為整個歐洲最繁榮的國家如果阿道夫的生命結束在1937年,那他將是整個德意志最偉大的人之一,甚至可以與俾斯麥等同。”
拉烏璐斯微怔,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不贊同,只是會心一笑。
隨即秦維杰在心底附了一句“只可惜希特勒是個瘋子,發動了二戰,開始了罄竹難書的種族屠殺,至使他成為了二十世紀乃至人類歷史上都臭名昭著的惡魔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終苦的依舊是無辜的人民啊”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秦維杰審視著主義下所孕育的這座極富美學的扭曲城市。
這座城市繁榮、秩序、冷漠且亢奮,無處不彰顯對集體、極權與暴力的推崇,從根本上抹殺了個人意志。
僅是走在這里的街道之上,秦維杰都有一種壓迫感,那是美學在精神上對人的扭曲與控制,讓人不自覺的就從精神上屈服。
這是魔鬼的藝術,這座城市與魔鬼交易了,這個國家與魔鬼交易了。
魔鬼賦予了他們二十年的繁榮,隨后便要引誘他們跳入地獄的巖漿之中。
但不得不承認,這種所謂的美學的確很容易蠱惑人。
就連秦維杰此時都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內心,心中默念核心價值觀二十四字真言。
默念多遍,誠心明性,秦維杰不再被這種極端的扭曲所吸引,轉頭看向身邊的拉烏璐斯。
“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說一說玫瑰月亮的守護魔法與我母親的事情”
“我們先去參加宴會,宴會上我們抽時間再討論這件事。”拉烏璐斯依舊故作高深,習慣性的撩騷了一下自己蓬松的頭發。
兩人步行了接近二十分鐘,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處豪華的酒店門前。
酒店大門正對著一個巨大的廣場,處于廣場的西北角,廣場空曠且對稱,最東邊的位置有一座流光溢彩的建筑。
從酒店門口看過去,那里站著不少的黨衛軍,每一個都荷槍實彈,周圍還有不少穿著精致的德國士兵來回巡邏,拱衛著那座流光溢彩的建筑群。
“這里是哪先生”秦維杰問道。
“這里啊,應該是柯尼斯廣場吧。”
“那里呢”
秦維杰手指指向遠處流光溢彩的建筑群。
“好像是個官員的府邸吧,這里的人稱它為元首府。”拉烏璐斯說著,再次催促道“不要看了,走吧。宴會應該快開始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