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酒館中也沒有了往日的喧鬧,一時間所有人都喪失了大笑的能力,愁云濃重,讓整個酒館的氛圍都顯得極為壓抑。
端著啤酒的大漢還沒時間注意酒館中的變化,只見到玻璃上的水漬竟開始快速的凝結,不多時竟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大漢忍不住呼了口氣,純白的哈氣宛如愁緒萬千的青煙,嚴冬的室外也不過如此。
詭異恐怖惡寒冰冷
大漢忍不住倒退,屋外呼嘯的風聲夾雜著冰雹噼里啪啦的敲擊,風聲宛如哭泣的怨女,冰雹則如催命的急鼓,那聲音讓人抓耳撓腮,煩悶異常。
酒館老板此時已經走出了吧臺,面色凝重的看著結冰的玻璃與角落延伸而來的薄冰,右手忍不住摸到了自己的褲兜,褲兜之中一根柳木魔杖正在不住的顫抖,仿佛在發出危險的預警。
“啊窗外,窗外有東西飛過去了”
剛才還在門口端著啤酒的大漢驚呼一聲,啤酒杯應聲落地,帶著冰碴的啤酒灑落一地,很快就被冰冷的氣溫凍住。
這般詭異的情形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曾見過,他們之中多是一些貪婪之輩與不法之徒,一輩子見慣了人吃人現實,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但今晚的經歷卻詭異的讓他們終生難忘。
哐當
一聲巨響,酒館大門仿佛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隱隱發出咯吱的聲音,明顯這年久失修的大門,快要支離破碎了。
此時所有人都驚恐的緊盯著大門,這道殘破的大門仿佛就是他們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大門蕩婦能阻隔他們最大的恐懼。
雖然人心中最大的恐懼,往往并非實體,而是未知,但世間俗人又有幾人能直面未知
屋外的東西再次撞向了大門,轟的一聲,大門應聲破碎,碎木屑橫飛。
眾人定睛看去,一個身披兜帽,懸浮在空中的黑影闖入了酒館,一時間酒館的煤氣燈與白熾燈瞬間熄滅,黑暗吞噬了僅有的光明。
整個酒館響起一聲聲驚叫,所有人瘋了一般的往吧臺后面跑,沒有人在意腳下是否踩過不慎跌倒的同伴。
酒館老板看著懸浮在空中黑影,心中膽寒不已。
攝魂怪,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一只野生的攝魂怪
不對,不是一只
此時酒館的老板才透過門框看到小鎮街道上的景象,數以百計的攝魂怪成群結隊在低矮的木質房屋之間飛竄,同時又有兩只攝魂怪進入了酒館之中。
酒館老板趕忙哆哆嗦嗦的將魔杖抽出,目眥欲裂的與攝魂怪對峙:“滾開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這片礦場可是圓桌騎士會的資產”
攝魂怪對于酒館老板的話充耳不聞,依舊緩緩的向其飛來,那猙獰恐怖的口器張開,露出了尖厲泛黃的碎齒。
攝魂怪之吻,那是來自靈魂的撕扯,酒館老板數案件癱軟在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就在酒館老板以為自己就要命喪當場之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滾開,不準傷害無辜之人記住我給你們的命令”
攝魂怪聽到這聲音,立刻停止了動作,回頭看向門口,一個黑影站在門外,一股尸臭的腐朽氣息從黑影身上散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