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衣衛手下連連拱手。
沒過一會兒,整個錦衣衛監獄里面便響起了一陣陣慘叫聲。
lt;divcss=tadvgt;聽著這些戶部官員的慘叫聲,郭資眉頭狠狠皺起,眼神中含著不忍心,不過卻從未開口喊停。
紀綱則是感慨起來,“郭大人,你知道么?上一次同時對這么多官員用刑,還是審理胡惟庸案子的時候!”
郭資沉聲道:“南方四省大亂,股市崩盤、樓房、道路項目爛尾,這次的危害怕是比胡惟庸的危害要打得很多,一旦處理不好南方四省近千萬百姓生計都將成問題,到時候會有更多的百姓造反!”
紀綱點點頭,“郭大人言之有理!”
過了一會兒。
一名錦衣衛手下跑了過來,“同知大人、尚書大人,有一位官員賴不住打開口招了!”
“快!帶我們去看!”
紀綱連忙道。
當郭資、紀綱來到監獄里面,見到招供開口的人,也是直接楞住了。
“郭桓!!居然是你!”
郭資滿臉不敢想象的看著十字架上綁住的人。
郭桓,戶部侍郎!
算是戶部的老人了,郭資還在北直隸沒來戶部的時候,郭桓就是戶部侍郎了,可以說是戶部元老,在戶部很有發言權,甚至很多時候作為戶部尚書的郭資都還要聽聽郭桓的意見。
而南方四省事務都是由郭桓在處理。
如果是郭桓的話,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
“尚書大人.想不到吧”
“呵呵,可惜了,要不是南方四省出事,我也絕對不可能暴露!”
“錦衣衛不虧是錦衣衛,手段太厲害了,我根本承受不住,我知道今天要是都說出來,我肯定是活不了,不過起碼不用受罪了!”
郭桓渾身血跡斑斑,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
聽到郭桓的話,郭資深呼吸一口氣,“郭桓,你現在把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陛下那里我會給你說幾句好話的。”
郭桓搖搖頭,慘笑道:“陛下的為人我最清楚,我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絕對不會讓我好死,只求你到時候能求求陛下讓我速死,若是能夠放過我的家人那就更好了!”
“好,我會替你求情,你說吧!”郭資點點頭。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郭桓開口述說起來。
聽著郭桓的話,郭資、紀綱那是越聽越心驚。
郭桓,山東兗州府東平州人,洪武五年任正五品的山西按察司僉事,也就是地方上負責監察的官員,之后郭桓被調至中央,任戶部侍郎,并準備升他為尚書,但郭桓并沒有通過戶部尚書的考察,還是任戶部侍郎,而郭資后來者居上,成為了新的戶部尚書,之后廣東行省出事,郭桓有機會出任廣東行省布政使,結果又被毛有富給頂了。
而郭資、毛有富都是駙馬黨的,這也讓郭桓對駙馬黨極為不滿,并積極與淮西黨靠攏,當然此事極為隱秘,明面上郭桓并非淮西黨人。
自從李善長去管理南方四省后,郭桓便和李善長聯系密切起來,李善長擔心郭資作為駙馬黨的人會使絆子,而郭桓需要權力,兩人一拍即合,拿下戶部在南方四省的管理權限,當然了郭桓并沒有跟李善長直接勾結,而是和李善長身邊的那些官員勾結,借著李善長在南方四省大力發展的時候,通過各種方式謀取利益。
包括但不限于盜賣官糧、高價轉包基建項目、操控股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