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當聽到單安仁這話的時候,齊泰殺人的心都有了。
本來以為是可以拿捏單安仁的一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胡坤、李兵二人居然是自己人,呸!狗屁的自己人,簡直就是豬隊友!
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要是按照齊泰的脾性,直接將胡坤、李兵二人殺了算了,一方面可以證實他齊泰不徇私枉法,另外一方面也是在這工地立威。
可是不行啊!
這胡坤、李兵二人可是藍玉那邊的人。
雖說淮西黨比較團結,但內部并非是鐵板一塊,目前分為李善長、藍玉兩大股力量,李善長雖然是整個淮西黨的領導者,但他真正能夠管理到的只有文官體系,武將體系更多的是聽藍玉的,這個情況在藍玉當上軍事內閣大將軍后越明顯。
倘若他就這么把胡坤、李兵二人殺了,藍玉那一方都是將領,脾氣火爆,吃不得半點虧,更是極為護短,到時候淮西黨內部怕是要分裂。
這個代價更大。
齊泰腦袋瘋狂運轉,但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臉色變幻多次,最后只能是朝著單安仁拱手道:“尚書大人,之前是下官不知禮數,沖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這胡坤、李兵的父輩都是為大明立下赫赫戰功之人,另外如今更是淮西黨和駙馬黨兩黨合作共修鐵路的大好時候,還請尚書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莫要壞了大局啊!”
聽到齊泰為自己求情,胡坤、李兵二人臉上自然是露出笑容,在他們看來這位齊泰大人可是代表李老相國來的,那自然是代表了整個淮西黨,單安仁雖是工部尚書,但不能不給淮西黨的面子,他們這次多半沒事了。
而其他的工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神色暗淡,現場大部分的工人都是普通人,在他們看來,胡坤、李兵二人差點害得他們丟了飯碗,如今卻又因為背后有人可以輕易免于處罰,老天爺真是不公,官官相護!
當然了他們這些話也只能是在心里嘀咕,萬萬不敢直接說出來的,這些不過是官場常見的事情而已。
對于能夠得到公正對待這種事情,他們完全不抱有任何希望。
就在這個時候,單安仁開口了。
“齊大人不必為之前的事情道歉,本官倒是覺得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很是正確,治理工地與治理軍隊一樣,應該嚴格!”
聽到這話,齊泰臉上有些火辣,但還是附和著點點頭。
“當然是要嚴格治理,不過具體事情咱們也具體分析,每個事情的情況不一樣.”
就在齊泰說著的時候,單安仁卻是打斷齊泰的話,“齊大人這話繆矣,嚴格治理就是嚴格治理,只要事實清楚,又有法可依,那便依法行事就可以了!”
“胡坤、李兵二人所犯之罪簡直是再清楚不過,定要處罰的,若不處罰,如何能對得起律法?又如何讓整個工地工人信服?這日后本官又如何管理整個工地?!”
聽到這話,齊泰臉色一變,很顯然這單安仁是要秉公辦理,不留一絲情面了,“單尚書,你當真要如此?!”
“當真如此!”單安仁鄭重道。
“沒有絲毫緩和?”齊泰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