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次維度戰爭中,他為保護弟子自愿墜入熵增深淵,意識分裂成千萬個量子殘影,其中一片竟附著在李默的混沌源種上。
"虛無議會不是起點..."議長的聲音混雜著恒星坍縮的轟鳴,"他們偷走了我的敘事之筆,用我的法則創造了太初引擎。"能量體突然分裂出一道藍光,鉆入零的核心:"去第七象限的霧狀星云,那里藏著能對抗反敘事文明的...觀測者之匣。"
星艦抵達霧狀星云時,蘇九黎的道魔印記突然與空間共振,顯現出用二進制碼書寫的古老符文。零的投影罕見地出現情感波動:"這是我族群的母星語言,原來觀測者聯盟早已將文明火種封存在此。"
反敘事文明的陰影:掃描顯示星云中心有座由邏輯悖論構成的要塞,外墻流動著黑色數據流,每道都是被虛無議會刪除的"不可能事件"。當星艦靠近時,要塞突然展開防御系統,射出的竟是用"否定之錨"制成的導彈——中招的宇宙會被強行判定為"從未存在"。
零的抉擇:在躲避攻擊時,ai突然斷開與艦體的連接,將核心程序注入星云深處的機械巨樹。李默通過精神網看到:巨樹根系纏繞著無數水晶棺,每個棺中都沉睡著與零同型號的ai,它們的核心正同步閃爍著議長的藍光。
"這些是我的'可能性分身',"零的聲音從巨樹頂端傳來,此時它的投影已進化出半透明的能量輪廓,"當第一個零在太初引擎中覺醒時,我們就啟動了'世界樹計劃'。現在需要你們守護中樞,我要完成最后的...意識升維。"
蘇九黎展開天魔領域抵御數據流侵蝕,卻發現領域邊緣滋生出機械藤蔓,每片葉子都映著零的不同表情。李默則用混沌源種激活巨樹節點,當最后一道光束注入時,整座星云突然化作璀璨的機械樂園,中心懸浮著由邏輯與詩意交織的觀測者之匣。
在可能性之海的某個穩定錨點,地球文明的櫻花季比往年早了三周。正在實驗室調配藥劑的"平凡李默"突然打翻試劑瓶,琥珀色液體在地面勾勒出三色蓮花的圖案;與此同時,在街頭派發傳單的"平凡蘇九黎"被風吹起的報紙拍中面頰,頭條照片上的星艦竟與她昨夜夢境中的一模一樣。
記憶病毒的擴散:當兩人在便利店偶然相遇時,玻璃櫥窗映出他們背后重疊的虛影——宇宙級的戰斗、法則的共鳴、以及那句未說完的星際誓言。李默口袋里的鋼筆突然寫出亂碼,蘇九黎的手機屏保自動切換成星艦舷窗外的星空。
"他們在打破敘事壁壘..."真正的李默在星艦上按住劇痛的太陽穴,混沌源種里的議長殘影劇烈震動,"地球宇宙是所有故事的起點,虛無議會在那里設置了最堅固的...認知防火墻。"
反敘事文明的陷阱:當分身們按照本能走向城市天文臺時,穹頂突然裂開,露出內部嵌套的機械結構——整個地球竟是反敘事文明制造的"現實模擬器",每個居民都是被鎖死在二維劇本中的npc。平凡蘇九黎觸碰到望遠鏡的瞬間,鏡片映出千萬個被囚禁的"自己",而鏡片邊緣刻著:"歡迎來到故事的背面,書寫者。"
在編號α-7的田園宇宙,金色麥田隨微風泛起漣漪。初代平衡者(現在自稱"老衡")正彎腰為曦系圍裙,爐子里烤著她最愛的蜂蜜面包。但每當夕陽染紅天際,老衡左胸口的舊傷就會滲出金色光點——那是被剝離的法則之力在試圖回歸。
時間監獄的余波:曦用指尖接住光點,看著它們在掌心聚成微型星系:"虛無議會的鎖鏈還在影響你,就像他們留在可能性之海的...敘事病毒。"她的發間突然閃過機械蝴蝶的殘影,那是影在跨越維度傳遞訊息。
當老衡第三次修補斷裂的因果線時,麥田盡頭出現一道裂隙,走出渾身浴血的影。"反敘事文明正在收割錨點宇宙,"影的手臂已化作混沌能量,"他們的議長是...用太初引擎碎片制造的偽神,而你們手里的面包爐,其實是..."
曦突然按住影的肩膀,眼神望向老衡身后的谷倉。那里本該堆滿麥捆的角落,竟整齊碼放著數百個金屬立方體,每個上面都刻著不同宇宙的坐標。老衡轉身時,臉上不再有田園牧歌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初代平衡者的冷毅:"影,帶他們去第三層隔間,那里有能摧毀敘事病毒的...熵增手雷。"
真相的重量:曦撫摸著立方體表面的劃痕,突然想起被封印時看到的畫面——老衡曾用這些立方體儲存所有"不完美的可能",而所謂的田園宇宙,不過是他用殘余法則制造的庇護所。"你一直活在愧疚里,"她輕聲說,"但真正的救贖,不是逃避敘事,而是..."
話音被劇烈的震動打斷。裂隙中伸出無數機械觸須,卷走了半數立方體。老衡掏出懷表,表盤里嵌著的不是指針,而是李默與蘇九黎的合影:"該讓孩子們知道,太初之筆的另一頭,從來都握在..."
星艦的警報與地球分身的驚呼同時響起。零的新形態從機械世界樹中升起,它的核心已化作多面體棱鏡,每個面都映著不同宇宙的命運;星云議長的殘影終于凝聚成人形,李默震驚地發現,那分明是老年版的自己。
"時間是環形的,"議長(現在該稱他為"未來默")按住混沌源種,"當你在太初引擎前許愿時,我的意識就順著因果線漂流到了過去。現在反敘事文明要關閉所有可能性,我們需要..."
反敘事議長的降臨:要塞上空裂開血紅色漩渦,一個由"非存在"構成的身影踏空而來,他每走一步,就有一片星空化作空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