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也是走近才發現,她剛剛看著看著走了會神。
沒想到財神爺還被傷到了。
慕容景不想自己回去,見她下來立刻扯她衣角。
被靈瑤拿開。
等會有些事情讓財神爺看到就不好了。
慕容景自己回了寢宮。
宮女按照靈瑤的吩咐,拿了藥過來,作勢要給慕容景上藥。
被慕容景抬手攔住,不讓她們靠近。
只是讓她們將藥放在桌上,便讓人都退出去。
肩上的傷還往外源源不斷的溢血,被鞭子抽出的傷口比起劍傷看起來更恐怖些。
血肉模糊。
慕容景隨意往肩上胡亂撒了點止血的藥粉,并沒有仔細清理傷口的意思。
這么多年他早已習慣了忍受疼痛。
但這段時間每次習武受傷,她都會一臉嚴肅的將他拉過去。
上藥的手法雖然不算小心,但也很認真。
和平日里冷冰冰觸不可及的模樣有點不一樣。
慕容景很喜歡那種被她關心的感覺,哪怕她臉上看不出是在關心他。
屋里,火紅的燭光亮了一晚上。
門外,大學仍舊紛飛。
雪白嶄新的羽毛輕飄飄落在地上,將昨日的一切痕跡都抹去。
宮女端著早膳進來,只看見坐在一旁,面色慘白已經陷入昏迷的慕容景。
宮女靠近才發現,他整個人都在發燙。
連忙去叫了那個收錢的太醫過來。
慕容景傷口處理不及時,感染后引起了燒熱。
太醫處理完傷口開完藥,不敢多停留就從后門走了。
慕容景昏昏沉沉的醒過來。
下意識的想尋找靈瑤。
然而床邊一片空蕩蕩。
吱嘎一聲,房門開了。
慕容景眼里匯聚成光,又很快滅了。
宮女端著藥過來。
“殿下,這是太醫開的清熱去火的藥...”
慕容景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起來。
因為發著熱,嗓音干啞。
“她呢?”
宮女知道慕容景問的是靈瑤:“大人她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過。”
想到什么又補充了句,“今日七皇子殿下那邊傳來消息,說七皇子昨日不慎落水,身上還帶著傷,早上人才救醒,然而七皇子卻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有印象,也不知道是怎么掉湖里的...”
宮女說到這兒自己都忍不住顫抖。
怎么落水的她不清楚。
但那傷明顯是和太子殿下交手時受的傷,但是七皇子卻完全沒有印象。
這事邪門得讓人不敢置信,以至于宮女更不敢對慕容景有任何不敬了。
那位大人,不是一般人。
然而慕容景卻只聽到了一句。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他起身穿上外衣便要出去找她。
宮女根本攔不住,只能跟著人去找。
漫天的皚皚白雪,一片雪白之中,隨意一個人影都極好分辨。
然而卻不見那人的身影。
找了兩處,慕容景的身體就有些撐不住了,他昏昏的跌入雪地里。
一身黑袍在雪地上散開,如雪山上綻放的黑蓮。
耳邊只能聽見越來越縹緲的叫喊聲。
“殿下...”
肩上傷口的血液已經凝結,疼痛感因為習慣應該越來越淡才對。
可慕容景卻覺得好疼啊,怎么這么疼呢。
要是她在,她肯定會壓著他冷著臉不太高興的給他上藥吧。
等她回來,他要拉著她的衣角告訴她。
他好疼啊,真的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