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玄硯京聽到靈瑤這么說,反而自己第一個急了。連忙反駁。
他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權力而已。
不過這都是對方的私事,甚至算得上秘密,玄硯京也是問出口了才自覺問得不好,連忙轉移話題。
環顧著這間幽靜簡單的木屋發問。
“這里是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宮外嗎?”
“已經到了宮外,但距離人群密集的長街還有一段路程,把這些東西放下我們就出發。”
靈瑤盯著下人們做事,順道抽空回身邊這個好奇寶寶。
玄硯京得了答案,也不再問,安分下來,就坐在一旁等他們搬東西。
盡管他還是蠻好奇他們搬的箱子里頭放的是什么的,但是思來想去也不過就是金銀珠寶或者什么值錢的玩意兒。
不到一個時辰,東西就搬好了,靈瑤遣散了眾人,讓他們按照皇貴妃的要求去買東西,只留下小福子和春桃兩人在身邊伺候著。
小福子剛剛一直不敢說話,此時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走到玄硯京身邊,把他手里一直提著的那個包裹呈到玄硯京眼前。
“殿下,這是昨兒晚上吩咐一定要帶好的東西。”
玄硯京匆忙接過小福子手里的包裹,想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時,又不好意思直視靈瑤,怕她覺得自己事多,眼神閃躲著瞟向別處。
不過東西帶都帶上了,不用不就浪費了么,所以盡管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拿著包裹走到靈瑤面前,對靈瑤說了一句。
“這屋子里沒人吧?我想進去換個衣裳。”
靈瑤嗯了一聲,讓他進去換,倒沒像玄硯京想的那樣,笑話他。
反而神色平靜。
靈瑤當然不會因為這個笑話玄硯京,財神爺收拾得好看,她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玄硯京終于脫下了那身太監服,換上了自己帶過來的衣服。
等他從木屋里出來,又搖身一變一變,成為了一個妥妥的富家公子模樣。
玄硯京身著一襲鵝黃色軟緞錦袍,料子是上好的云錦,織著暗紋流云,在光下泛著細膩光澤。
腰間系著明黃色玉帶,玉質溫潤,頭上束著同色發帶,在高高束起的發尾處飄搖。
一身明艷又鮮活的鵝黃色,襯得他剛補完覺的小臉唇紅齒白。
靈瑤盯著看了幾秒,評價:“挺好看的。”
像個小鴨子。
靈瑤說的小鴨子不是春樓里的鴨子,就是一只單單純純的小鴨子,那種被洗得干干凈凈,毛發蓬松而柔軟,讓人很想捏一把的那種小鴨子。
并且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還老是喜歡嘎嘎叫。
玄硯京聽見靈瑤的不啊,嘴角上翹,又很快被他壓住,強裝淡定,語氣硬邦邦:“也就還成,正常而已。”
可心底卻絲毫控制不住那點竊喜,像顆糖在舌尖悄悄化開。
甜意還順著喉嚨溜進心里,漾開一圈圈軟乎乎的漣漪。
玄硯京趕緊繃緊嘴角,逼自己移開視線——笑什么笑,再笑就把那點高興全露餡了!
不過玄硯京那張漂亮的臉蛋也就露了這么一小節路而已。
眼見馬車就要駛入人來人往的長街,靈瑤剛剛還看這只小黃鴨坐在車上撲騰翅膀,一會兒扒拉開簾子從車內撐著下巴往外看,一會兒又在糕點盒子里挑挑選選。
還嘟囔著不能吃太多了,不然等會看見好吃的都吃不下。
下一秒,靈瑤就把他的面帽給他扣在了頭上,他的小臉頓時被掩蓋在一層薄紗之下,朦朧而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