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南今天一天在春日宴上都壓著性子賣乖,畢竟還顧及著這是在皇宮內。
但此時他喝了酒,加上此刻在遠離大人們都舟上,只有他們幾個小輩,他膽子頓時膨脹了很多。
如果是三皇子他還不太敢惹,但赫連家這個病秧子和廢物太子他可不怕。
他公孫家如今在朝廷上可是如日中天的,赫連家早就不受皇上重視了,就算官職高上這么一兩級又如何。
所以公孫南一點都沒給面子,聽見赫連珂的話,直接抬手就推了他一把,一點都不客氣。
“赫連珂,沒長眼睛的是你吧,你說說你一個病秧子,能不能活過這兩年都難說,還來這賞花宴干什么?真是晦氣!”
說著,公孫南朝身側跟著伺候的兩個奴才使了個眼神。
這兩個奴才平日里就跟著公孫南在京城里作威作福的,早就已經跟著公孫南把膽子練大了。
哪怕此時在宮內,眼前的人是赫連家的公子,兩個奴才也敢上前抓人。
可惜他們的手在中途便被人攔截。
玄硯京抬手扼住其中一人抓上來的手腕,將人往旁邊一甩,眸色冷沉。
“滾下去。”
發怒時竟然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兩個奴才看著擋在前面的玄硯京,連連后退兩步,有些為難的看著公孫南。
畢竟眼前的人再怎么說都是太子,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主要是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意思。
公孫南視線轉到了上前一步的玄硯京身上。
他臉紅得像塊燒紅的烙鐵,眼神渙散卻帶著股莫名的亢奮。
“玄硯京……呵呵,廢物一個,連太子之位都守不住,要不是靠著你那死去的老母,你以為你還能呆在這太子位置上?”
此話一落,在場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驚訝于公孫南的大膽,還是在詫異他的過分逾越。
不過在場的皇子們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沒出聲阻止。
哦,倒也不是一個也沒有,和公孫家脫不開關系的三皇子蹙眉站出來。
冷聲警告:“公孫南,注意分寸,這里是皇宮,不是公孫府。”
剛剛對赫連珂說的那些話就算了,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侮辱先皇后和太子,若是被傳到父皇耳朵里,別說公孫南,怕是連自己母后和他都要被牽連。
氣氛白熱化時,倒是玄硯京輕笑出聲,眼底有不屑,也有鄙視。
“我靠我母親,你呢,靠的又是什么,你姑母?不過你姑母自己有孩子,她這口奶你喝不上吧?”
這話一落,在場的眾人臉色又是一陣風云變換,連帶著一向被稱謙謙君子的玄清詡都變了臉色。
畢竟玄硯京嘴里的公孫南的姑母明顯就是自己的母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