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皇上和先皇后并非沒有感情,兩人也曾甜蜜過,可皇上始終忌憚著先皇后那手握兵權的母家。
甜蜜之間多了猜忌,如同糖里面混了玻璃渣子,吃的次數多了,除了糖,就只剩下被玻璃渣子割破嘴角流出來的血。
就這么兩人逐漸離心,直到先皇后病逝,皇上對先皇后的忌憚又落到了玄硯京身上,怕玄硯京會勾結赫連家。
他為何敢如此重用寵愛皇貴妃和三皇子,那是因為公孫韻一向乖巧溫順,而公孫韻母家家世并不顯赫,也只是一介文官。
卻不曾想,公孫韻竟敢勾結公孫家,還在私下里結黨營私,為三皇子收攏朝廷官員。
他還沒死呢,這些人一個個的就想上位了不成!
皇貴妃被降為文嬪,三皇子看似在這次公孫家的事件里未曾受到牽連,實際上,三皇子知道,這件事讓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一落千丈。
雖未曾給他明面上的懲罰,但他已經快有一個多月沒能見到過父皇,況且,他還聽說玄硯京被父皇召見了幾次。
那些曾經巴結他的人現在全都去追捧玄硯京去了!
玄清詡看著身旁整日信佛念經的母后,只覺得頭疼。
“母后,父皇已經一個多月沒召見您了,您就不為自己打算打算么?”
正閉眼轉著佛珠的公孫韻沒有睜眼,手指一粒一粒的滑動著圓滾滾的木珠子,嗓音輕柔。
“清詡,母后教導過你,遇事需冷靜思考,公孫南那個蠢貨犯的錯還沒讓你學到么?”
玄清詡頓時垂頭受教,他心里清楚,這次公孫南的事情他沒有處理好,一開始就不應該任由公孫南在這樣宮中的場所對玄硯京動手。
也或許是因為父皇長期對他的和母后的寵愛,讓三皇子也不免在眾人的夸獎聲中飄了,真認為只要有母后在,不會出什么事。
這才讓赫連家和玄硯京抓了把柄。
此時見母后如此冷靜,玄清詡猜測母后應該是已經有了應對方法,稍微放心些下來。
玄清詡不悅那些人現在調轉船頭去討好玄硯京,而玄硯京也被這些一趟趟噓寒問暖的人鬧煩了。
這距離他落水的事情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竟還有人借此借口登門。
玄硯京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掛著虛偽的笑,一個也不慣著。
直接開懟:“都一個多月了,我就算生孩子坐月子也該差不多了吧?你們有完沒完?”
被玄硯京毫不留情懟著的人面上都有幾分尷尬,但還是沒忘記來的目的,照舊關心玄硯京一番后,這才離開。
前腳人剛離開,后腳人又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赫連珂。
或許是玄硯京上次落水的事情勾起了皇上遲來的父子情和愧疚。
尤其是在看透皇貴妃這些年作為之后。
于是皇上特許赫連珂每半月可進宮一回,算是和病中的玄硯京做個伴。
一直持續到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