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硯京,你敢比嗎?”
玄硯京有何不敢,甚至,這也正是他心中的想法,只是由玄清詡先一步提出來了而已。
可見這玄清詡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確實也對用兵有些見解。
玄硯京應下賭約,兩人在眾位士兵面前立下誓言,以防雙方反悔不認賬。
通過抽簽的方式,兩人選定了所需要收復的城池。
玄清詡先抽,抽中了難攻難守的遼城。
而玄硯京自然就分到了夏城,夏城的地理位置和遼城比起來,地勢沒那么崎嶇坎坷,更容易攻破,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之前派出去一支隊伍,但卻沒有攻克下來,之前那批隊伍也沒有了音信。
玄清詡抽完,帶著部下回到營地。
他將手中寫著遼城的紙攤在桌上,眉間微蹙。
“母后為什么讓我抽中遼城?遼城駐扎的那一族人,乃是最為驍勇善戰的……”
旁邊的公孫右上前給玄清晰倒了一杯茶。
“三皇子您放心,您母后這樣安排自有她的用意,您放心,這次玄硯京出發去夏城,只會是有來無回,文嬪在那里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
“屆時他人都不在了,這場比試自然也就蕩然無存,三皇子你無論有沒有攻下遼城,這兵權自然都會到你手中。”
玄清詡聞言,這才放心下來,雖然不知道母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母后肯定不會害他。
其實玄清詡自可以問公孫右,或者直接去問他母后,到底是什么計劃。
但玄清詡卻沒有,他下意識的抗拒這些事的陰暗面,就像曾經母后對玄硯京的明捧暗壓,他也選擇只看到表面的那一層那樣,至于那背后的事,他用假裝視而不見的想法,試圖保持自己的清高孤傲。
玄硯京和玄清詡就此分兵,而為了比試公平,赫連昌沒能和玄硯京一起出發去夏城,不過玄硯京出發之前,他始終覺得之前那隊軍馬消失蹤跡這事不太對勁。
那夏城按理來說是最好收復的一座城池,就算一時沒有攻克,但怎么也不可能出現軍馬直接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情況。
玄清詡離開之前,赫連昌將自己最得意的一個部下換到了玄硯京身邊,行軍打仗,身邊沒有個信任的親信,那是大忌。
“到了夏城,有什么不對勁的事,第一時間和我聯系。”
赫連昌離開之前就此囑咐玄硯京。
玄硯京赫然應下。
卻不曾想,這一別,不過七日,玄硯京連同那些士兵一群人,在上一封密信傳信抵達夏城后,就徹底銷聲匿跡。
沒有消息,也沒有逃兵,甚至連夏城里駐扎的逆反一族都還是一片祥和的模樣,似乎從來未開過戰。
消息很快傳回京城,事關太子之事,不敢不快。
連馬都跑廢了兩匹。
不過三日,消息便傳到了京城。
太子殿下出征夏城,首戰告敗,甚至連人都杳無音信,不知是否已被敵方挾持。
皇上大怒,連派三批人馬攜軍救援。
而靈瑤獲得這個消息的時間,比皇宮里還要早,在皇上派出的軍隊出發時,她已經日夜兼程跑了半程。
雖然知道按照系統的尿性,現在沒有發出警報,玄硯京人大概率沒什么事。
但也不敢確定,畢竟這系統或許也就是檢測玄硯京生命還在不在,但身體上的傷什么的,可就不管了。
不到三日,靈瑤趕到了夏城。
因為長時間的奔波和日夜兼程。
她身上一襲昂貴的錦衣風塵仆仆,長發上也沾滿了灰。
臉上干得搓一把都割手的程度,靈瑤好日子過多了,也是很久沒有這么粗糙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