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彎著眉眼,對著手機嗓音婉轉:“哇塞,妹妹你打游戲笨笨的,好可愛,下把自己退還是我踢你呀?”
……
陳也周對這兩人無語,起身去冰箱拿冰啤。
剛一起身站起來,房間的門便被人咚咚咚敲響了。
他平時不社交,除了樂隊兩個隊友之外幾乎不認識什么人,能知道他家地址的人更是寥寥無幾,這個時間點,誰會來敲他的門?
陳也周帶著疑惑往門外走。
而門外的靈瑤見沒人開門,也沒人應聲,甚至隔著門板,還能聽到里面傳來的貝斯樂曲聲,她再次加重了敲門的力度。
下一秒,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貼身健身短袖的男生站在半開的門內。
貼身的健身服將他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寬肩撐得t恤領口微微繃緊,順著流暢的線條往下,是結實的胸肌輪廓,隨呼吸輕輕起伏,隱約能看到胸肌邊緣的利落弧度,卻又不顯得過度鍛煉。
而更為顯眼的,是他右手手臂上從手腕到藏進短袖袖口里的那一片紋身。
我操……
靈瑤的手還握拳舉在半空,臉更是冷得像冰塊,給這燥熱黏膩的夏日都帶來幾分涼意。
但心里卻沒那么平靜。
這財神爺咋變社會人了。
不過這身材倒是真不錯,簡直是男人看了要上吊,女人看了要絕經,孩子看了要下地,老人看了要返童。
靈瑤看夠了身材,又將視線轉移到他臉上。
此時陳也周因為靈瑤臉上明顯的來著不善,也同樣冷著一張臉。
他留著寸頭,但頭發還沒斷到貼頭皮的地步,短而硬的發茬透著股剛勁,襯得他眉骨愈發突出,此時眼神一沉,那股冷冽感便順著發梢往外冒。
光憑他現在這副神情,走在路上,估計都沒人敢輕易上前搭話。
而靈瑤卻直言不諱——
“你們屋里殺豬嗎?可以小聲一點嗎?”
說話時語氣平直,雖然連起來的意思看上去十分禮貌,但卻每個字都似乎帶著銳利的刺。
陳也周眉間陷得更深,他看著門外的這個女人。
一身職業套裝黑裙,腳上卻踩了一雙粉嫩嫩的拖鞋。
素凈冷白的臉上掛了兩個憔悴的黑眼圈,頭頂的碎發還有些亂,一看就知道估計剛從床上爬起來。
陳也周猜到估計是蘇柏彈貝斯的聲音擾民了,不過現在是大白天,也不是什么正常休息的時間,面對對方的來者不善,陳也周也沒什么好態度。
冷著臉說了一句:“知道了,我會讓他停下。”便準備關門。
結果下一秒,正準備關上的半開的門被攔住,這位看上去就是精英女士的人,手掌抵靠著他的門。
用一臉嚴肅正經的口氣說出了近乎流氓般吊兒郎當的話。
“你要我微信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