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再拜!”
一番叩首感謝后,韓先守帶著眾人離開祀閣。
村民留在祀閣外,接受神樹大人庇護,武者前往村外石墻。
祭村近百人口,占地不多,縱橫四百丈。
常年累積下來對于抵抗血月之禍也有了不少經驗,村后靠山,兇獸不見其蹤。
此處便由韓先守帶兩位護衛隊成員守護。
村子兩側石墻高聳,分別安排三位淬皮一練和五位護衛隊成員。
至于村口石墻有缺,又是正對蒼茫大荒古林,則是由韓強與韓大力這兩位祭村最強戰力守護。
還有祭村那僅有的六位氣血武者。
六人手持武兵,兩兩一隊也堪比一位淬皮境。
分配完畢,眾人取了少量烹煮好的兇獸血肉準備就位,韓少龍卻扯住了韓先守。
“村長爺爺,那我們呢?”
一時間,出現七雙倔強的目光。
“喲,狼崽子想出窩了?”
“不過不是現在。”韓先守笑容一斂:“你們的任務是在此守護村民,必要時替諸位叔爺送兇獸血肉。”
“還是那句話,想要和兇獸扳手腕,修為突破氣血武者,學會燃血術和靈猿三棍!”
淡淡的聲音中滿是毋庸置疑,七小只也只能垂頭喪氣點頭。
韓先守寵溺的摸摸幾人小腦袋,帶著兩位護衛隊成員走向祀閣后方。
其余人見狀,各自帶人前往既定位置。
一時間按,整個村子好像睡著了一樣,只有火堆燃燒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時間流逝,大日東升西落。
殘陽似血。
明明大日余溫溫暖潤人,但眾人卻感覺有一抹涼意從腳底升起躥至天靈。
這不是恐懼,這是長久積累下對血月的畏懼。
大荒之中,血月意味著不祥,意味著死人。
死亡,任何有靈之物都會恐懼。
終于,在煎熬的等待下,大日落幕,整個大荒陷入一片黑暗。
與此同時。
祭村十數公里外,張行三人周身氣血震蕩,急速穿行在古林中,前行的方向赫然是祭村。
在他們身后,一眼望去全是被水仙果吸引而來的兇獸。
觀數量,甚至要比祭村人數還要多。
景村老村長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哈哈哈,二十多頭一階兇獸,今晚過后再無祭村!”
“是啊,還得多虧了張老哥手中的水仙果。”
聞言,張行不由皺眉,很明顯非常抵觸二人這半場開香檳的話。
“兩位不可掉以輕心,當年可是有二階后期兇獸都沒能拿下祭村,這一次兇獸量少品階低,為了防止出現變故咱們三人得硬扛血月熒光,得等到祭村被兇獸踏平方才可以回村。”
此話一出,兩人沉默下來。
硬扛血月熒光?
他們豈不是也會變成只知嗜殺的畜生,三日血月結束焉有命在?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