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討論,眾人發現,武者修行最重要的還是戰斗。
最為極致的戰斗中,武者可以打破自身上限。
就如同韓大力一般,扛著十一頭一階后期兇獸,最終讓燃血術蒸干氣血,如今用青木精華清除此戰留下的內傷,再補足氣血后,突破已是水到渠成。
得到這個結論,眾人摩拳擦掌,紛紛申請去駐守村子。
最終,韓先守讓眾人輪守村子四面,直到血月第三日也未看到一頭兇獸。
第三日子時。
韓先守等人立在石墻上,望著頭頂血月。
“再有一個時辰血月退散,到時候先明、先得你們兩人留下,帶著護衛隊守護村子,其余人跟我前去出村。”
“若是等到明日恐生變故!”
……
另一邊。
張王村祠堂門前,張行拄拐而立。
他的身后是一位中年壯漢,懷中抱著一株巴掌大小的水仙。
周圍則是張王村所有村民,有老有少有壯有幼,細數之下居然將近兩百之數,比起祭村整整多出一倍。
眾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天穹血月。
時間流逝。
終于,某一時刻。
血月緩緩消失不見,空中的血月熒光淡去,整個大荒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張行叔,咱們該走了!”
“嗯!”
聞言,張行身形一顫,緩緩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祠堂,抬腳向村外走去。
只是轉身那一瞬,原本就佝僂的腰身越發彎曲,消瘦的身子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中年時離家,如喪家之犬。
如今土埋脖子,臨了臨了又要顛沛流離,當真可悲又可憐。
一行人,趁著黑暗,浩浩蕩蕩離開居住甲子的地方,向著前方沒有路的古林走去。
與此同時,景村以及蕭村皆舉是如此。
拖家帶口,拋棄生活數十年的村子。
三個村子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望著前方的道路,張行心頭五味雜陳,五十年前曾從那里跑出來。
如今五十年過去,再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一塊休養生息的地方。
村中武者死傷大半,圖騰靈也被折騰的半死不活。
“唉……”
張行心底一聲長嘆,看了一眼身后的村民,眼神慢慢堅定下來。
他可以死,但身后這些人得送出去,不然他張王村的香火從此就斷了。
不知是不是出現獸王的原因,走出許久眾人也沒有遇到一個兇獸阻路,張王村眾人臉色也好了許多。
終于。
在天蒙蒙亮之際,張行看到了景村和蕭村兩幫人。
跟張王村一樣,個個耷拉著臉,跟吃了蒼蠅似的。
“張老哥,此行咱們要齊心協力了,不然走不出這數百里的荒林。”
“路線老夫記得,不過我張王村武者死傷殆盡,途中遇上兇獸可要仰仗二位。”
“好說好說!”
一番商議,三幫人匯成一幫,再次啟程。
可還沒走出十里路,就被人擋了下來。
看著前方那頭神俊的黑焰雙頭狼,一個個面露絕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