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艱難的時刻到了!”
時間交替到血月第三日,許陽捎起衣角,拭去開山刀上的血跡,吐出一口氣,眼底充滿了濃濃的疲憊。
前兩日,他們已經砍殺了將近四百頭兇獸,可這并不代表度過了血月。
前兩日只是開胃菜,最后一日才是重頭戲。
三階兇獸,來了!
“吼……”
一頭十數丈大小的血虎信步閑庭,周身毛發如血液一般,與血月熒光同襯,艷的瘆人。
陡一出現,即便是受血月侵蝕,其余兇獸也紛紛退卻,遠離血虎。
三階威勢,恐怖如斯!
“又是這頭畜牲,可恨老夫天賦有限無法破入熬煉大筋,不然定要砍下這畜牲的腦袋!”
看到血虎的一瞬間,許陽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
這頭三階血虎已經出現了不止一個血月。
每一次出現都會帶走不少許家村村民。
可許陽無可奈何,年輕時為了村子發展急功近利導致如今后繼乏力,即便擁有韓先月父親留下的煉筋法門也無法捅破那層膜。
每一次應對血虎只能靠著人數優勢,硬生生扛過血月。
這一次,貌似也只能如此。
“淬皮境退后,其余人隨老夫會一會這畜牲。”
“切記,萬事保命為先!”
聞言,許家村鍛骨之下武者紛紛退后,防御其他兇獸。
這并不是慫,而是多年來血的教訓。
面對三階兇獸,鍛骨境之下孱弱的跟孩童一般,硬上只是找死,還會給隊友添亂增加難度。
唯有鍛骨境防御力強大,即便不敵也能周旋一二。
這也是許家村乃至周邊村子應付三階兇獸的方法。
鍛骨境強者一哄而上與兇獸周旋至血月落下,期間可能會有傷亡,但這也是無法避免。
“強子,敢不敢一起?”
韓強與韓大力對視一眼,大笑道:“有何不敢!”
二人向前走去,與許陽并肩,至于韓先守等人則是十分識趣。
淬皮三練只是短暫擁有鍛骨一練戰力,防御力可還是那一身金晶皮膜。
三階兇獸一爪之下就會開膛破肚。
“大力,小姑父在此先行謝過!”
“小姑父哪里話,一家人!”
聞言,許陽也不再矯情,朝韓強抱拳:“韓強小侄,大恩不言謝,若我村度過血月,小侄但有需求,我許家村舉村應之!”
“許叔客氣,小侄也想試一試這三階兇獸的成色。”
韓強不茍言笑,面對三階兇獸有敬畏,但更多的還是躍躍欲試。
祭村中,就屬兩人修為高。
但韓大力是莽夫,從小是孤兒的原因,敢打敢拼不畏死,像個街頭混混。
而韓強則是另一個極端,內斂穩重,癡迷武道,一個標準的武者。
看韓強這悶葫蘆模樣,韓大力狡黠一笑,突然摟住許陽肩膀:“小姑父,強子沒有別的要求,就是缺個婆娘!”
“甚好,我村中適齡女子二十有三,此戰過后我親自為韓強小侄保媒!”
許陽大喜,經過這兩日血戰,祭村眾人的表現他可看在眼里。
每個人都有遠超自身修為的戰力,其中最韓大力與韓強耀眼。
死在兩人手中的二階兇獸加起來超雙掌之數。
年逾四十,正值武者壯年,若無意外晉升煉筋那是板上釘釘。
經過接觸,許陽正愁沒有和祭村加深聯系的辦法,沒想到剛瞌睡就來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