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我給吳浩宇造了點謠。
江雨柔頓時皺起秀眉:“上午是正忙的時候,這個吳浩宇怎么能在上班時間做別的事情,還讓別人幫他干活兒。”
說完,江雨柔走進辦公室。
此時大川正好放下手中的出勤表,起身打了聲招呼。
江雨柔招呼我和大川坐下,然后主動提起了我和大川撞鬼的事。
她身為公司老板,員工遇上這種事,萬叔肯定是要上報給她的。
“這個事情,公司也有責任。”
江雨柔沒有推卸,但話術跟萬叔的話術簡直沒區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情就是運氣,一萬個人都不一定有人能遇上,而且我聽萬叔講,你們的工作流程似乎也有問題。”
我點點頭,沒接她的話。
她接著又說:“不過也正常,你和大川沒有搬運過尸體,欠缺這方面的經驗,以后要多跟老員工學習一下,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說完,她從自己的名牌包里面摸出來兩張黃符。
這兩張黃符折疊成了三角形的樣子。
“柔姐,這是……”
“這是我昨天專門去青云觀幫你們求的。”
江雨柔把黃符遞給我們,說:“道觀里的師傅都是有本事的高人,你們既然是在工作期間出的事,公司肯定不能坐視不理,這個事情我會讓萬叔想辦法解決,去調查清楚那個孫甜甜的死。”
“你們也不用太憂慮,公司有這方面的經驗,肯定能幫你們處理好,你們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公司也會對你們進行一些補償。”
說實話,我和大川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聽到這番說辭肯定是安心了。
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內情,知道萬叔有問題。
我們還怎么安心?
這個時候我也不能跟江雨柔說萬叔的問題,畢竟萬叔在公司的地位,就等于公司的二老板兼管家,各個部門的人都要聽他指揮。
我們沒有證據,即便說了,江雨柔恐怕也不會信。
大川忍不住問道:“柔姐,昨晚萬叔給祁安打過電話,說他在警方那邊沒探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我和祁安又一直被孫甜甜纏著,您看這個事情,能解決好嗎?”
江雨柔點點頭,讓我們放心:“萬叔是我們這個行業里的老人,他也算是個老江湖了,又見多識廣,我相信他能夠解決好。”
“你們不用過于憂慮,再休息一天就照常上班吧,我這邊肯定會督促他盡快解決好這件事。”
說完,江雨柔讓我們回家去休息,隨即起身走向萬叔的辦公桌。
從辦公室出來,我忙問大川電腦有沒有還原。
大川點點頭,隨即嘆息起來:“我現在擔心的是,江雨柔這么信任張萬年,所以根本就沒人幫我們,萬一這張萬年喪心病狂,連我們也不放過,你說我們怎么辦?”
我問他在電腦里面到底看到了啥。
大川沒說話,直接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他剛剛拍的照片。
這張照片拍的是萬叔整理的現場處理報告。
平時我們每出一次任務,不管是打掃現場還是搬運尸體,只要出任務都要寫一份現場處理報告,然后公司會留有備份。
我掃了一眼,照片里面大概有十多起現場處理報告,其中有兩個死者的名字,顯得格外扎眼。
季安,男,24歲,死于于五個月前,地點在家中,死后兩天遺體被人發現,警方定性為割腕自殺。
陳景輝,男,26歲,死于一個月前,地點也在家中,死后十天遺體被人發現,遺體高度腐爛,警方定性為割腕自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