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年聽完,當場便震驚不已,許久沒說得出話來。
我這才說道:“你知道那些村民患的是什么病嗎,是器官衰竭。”
這話一出,張萬年微微瞇起眼睛,有些不悅地看著我:“你什么意思?”
我故作尷尬地解釋道:“您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柔姐小時候是不是去下塘村生活過,因為她也得了這個病。”
張萬年沒跟我計較,說:“小柔小的時候,她父母雖然還在打拼,但家境也不差,她一直都生活在城里。”
“雖然她也是得了這個病,但沒必要聯系在一起,因為她從來沒在下塘村生活過。”
我點點頭,岔開話題:“何孝天的老婆梅芳,對下塘村這些患病的人很好,經常幫助他們。但我覺得那個下塘村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甚至梅芳家里都有這種思想,而且梅芳一直在外地上學,很少回下塘村,按理說她對下塘村沒有這么深的感情,我覺得她的行為有點反常。”
“您可以查一下梅芳,包括下塘村。”
我之所以得出這種結論,主要還是因為下塘村那些人的落后思想以及做出的一些野蠻行徑,這種環境下生長的人,女性地位通常不會太高,極容易滋生出重男輕女的思想。
張萬年思索了一下,皺眉道:“可是下塘村,包括梅芳,跟我們查的事情有直接或者間接聯系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把注意力放在不相關的事情里,容易浪費我們時間和精力。”
我說道:“我們現在連兇手的身份,包括那只害人的鬼的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下塘村和梅芳跟我們要查的事情沒關系呢?”
“眼下不是沒有方向嗎,而且我懷疑孫甜甜的妹妹莊妍,就是被下塘村的人拐走的。”
張萬年這才點頭:“有道理,那我去調查一下,而且你說的這些事情,幾乎都和下塘村有關,我就著重去查這個下塘村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這是我的策略,讓張萬年去查何孝天那一方,又讓何孝天來查江雨柔。
而何孝天跟梅芳是夫妻,我不了解何孝天的家庭狀況,只能暫時把這夫妻倆歸結為一方。
一旦張萬年查出了什么,沒準這夫妻倆就會分化為兩方,到時候我面對的就是三方人和勢力。
我不能輕易站隊,輕易站隊就是斷了自己的退路。
我也清楚我的身份地位,不管是張萬年還是何孝天,都在利用我,根本沒拿我當自己人,既然是被利用,那我隨時可以被他們犧牲。
我只能讓他們狗咬狗,要是誰想害我,我就直接跑去另一個陣營。
誰贏了我就跟誰混。
無論什么時候,小命最重要。
……
下午公司又來一活兒。
說是有個老頭兒在家離世,大概死了五六天遺體才被發現。
因為天氣炎熱,遺體已經形成了巨人觀,現在要趕過去去處理。
這次安排出勤的人,是我和大川,還有一個叫李慶來的員工。
這個李慶來29歲,比吳浩宇還要大一歲,據說來公司正好兩年,他因為干這個工作,至今沒找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