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病房里。
大川和夏萌全都守在我床邊。
見我醒來,兩個人頓時松了口氣。
聽大川說,他和夏萌一晚上沒睡,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在收到我發來的定位之后,他倆就立刻包了輛車來接我,把我送到了市區醫院。
“你怎么會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兩個人關切的語氣,讓我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接著,我把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給他倆說了一遍。
在聽到我破口大罵了張萬年,還當著張萬年的面爆了黃梟的頭,二人顯得尤為震驚。
“我去,你當他的面都敢這么干啊。”
“你也太猛了哥……”
我很無奈。
今晚我跟何孝天在一起,被張萬年看見,如果我不強勢一點,我就真成張萬年說的那樣,被他各種貶低,他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他就是這樣的人。
還有那個黃梟,這孫子一直針對我,我本來就看他不爽,他還敢跟我動手。
這個世上,只有我爺爺跟我動手,我可以乖乖受著,其他人跟我動手,要么我倒下,要么對方倒下。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有點過于偏激了。”
“沒有,完全沒有。”
夏萌毫不猶豫地附和道:“就算今晚死了一個人,那也是張萬年一開始不對我們真誠的結果,如果去下塘村之前,雙方得到的信息能夠透明互通,肯定不會這么草率就去下塘村探查。他還演戲騙你去,這個結果根本是他一手造成的。”
大川也罵道:“這張萬年一開始就藏著掖著,整天裝深沉,誰知道他懷揣著什么心思,他不真誠還要讓別人對他真誠,這本身就不合理。”
“那個小五,我一開始還真以為死了,沒想到也是在演戲,這老小子指不定是宮斗劇看得有點多,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大川和夏萌,一直堅定地跟我站在一起。
他們信任我,我也信任他們。
我算計誰也不可能去算計他們,這就叫將心比心。
張萬年根本不懂這四個字的含義。
此時說回到事情本身,大川不由得感慨:“我一直以為這些事情要么是張萬年干的,要么就是何孝天干的,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那個梅芳干的。”
“還有那個周華,我還真以為他是警察,那天我明明在警局門口看到過他從里面出來,你說他不可能提前就知道我什么時候要去那兒打聽吧?”
我說這很簡單:“我們是前一天晚上被黃有德帶去的何孝天家里,我們如果要驗證周華是不是警察,肯定是頭兩天就會去驗證,他只要在這兩天待在警局門口就行了。”
“要是遠遠看到我們兩個,直接走進去,再走出來。”
至于為什么警局也有個周警官,那肯定是重名。
如果周華叫張華,那張華也可以換個警局有個叫張華的警官,或者直接用別人的名字。
大川一臉費解:“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所以這些殺人害命的事,都是那個死去的梅大軍,還有周華在幫梅芳去做,目的就是為了給梅芳的兒子續命?”
“這周華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為了別人的老婆去殺人,舔狗也不能舔成這樣啊,他圖啥?”
夏萌:“可能是精神控制,類似于pua,梅芳就是被她父母pua長大的,后來她又學會了pua別人。”
我說:“梅芳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富婆,而且從那張全家福上也看得出來,她保養得很好,長得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她是何孝天的老婆,而何孝天又是周華的老板,周華等于泡到了自己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