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安保,個個人高馬大,有堪比大川的體型。
十幾個人幾乎同時朝我圍來,他們人數上占著優勢,我不得不避其鋒芒,轉身逃跑。
好在我足夠靈活,跑得又快,一直在車庫里專找逼仄狹窄的地方逃竄、
一時間,十多個人竟抓不住我。
此時有人逼近,手持防暴棍朝我劈來,但被我一眼看穿破綻,將其擊倒后,我奪了他的防暴棍,專打追趕過來的人的小腿。
小腿前側是人的痛點,遭受重擊會瞬間抱腿蹲下去。
我一路跑一路打,身后全是倒地不起的人。
現在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我沒有戀戰,徑直朝著輕癥區那棟大樓逃去。
路上有前來阻截的人,也是一棍撂倒,可謂是暢通無阻,沒多久我就闖進了輕癥區,沖進電梯按下最高層的按鈕。
到了最高的那一樓,我將所有樓層的按鈕都按了一遍,隨后走出電梯,立刻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張萬年給我的那張符上。
先前那老頭兒問我,為什么會這么信任他。
其實我并不完全信任他,但我有后手,就是張萬年給我的這張符。
這老頭兒固然高深,可也過于神秘,尚不清楚他的來歷,我又怎么會把我的命交到他手里。
但張萬年就不一樣了,至少現在,我還是相信張萬年會來救我。
我拿出打火機,立刻點了這張符,隨后掏出一支煙點上,等著那群安保上來抓我。
等待期間,走廊上有臺顯示屏,突然亮了起來,我抬頭一看,看到龐建鈞陰沉憤怒的那張臉。
“李祁安,我這么信任你,你卻想置我于死地。”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我勸你束手就擒,別作無畏的掙扎,否則你沒有好下場!”
“我的人已經把這棟樓圍了,你要是想活命,就讓人把我們的東西送回來,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面對龐建鈞的恐嚇和威脅,我只覺得好笑。
這個時候我就算讓人把東西送回來,我不還是會死,這些人哪會放過我。
看來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過如此,真是愚蠢。
我叼著煙站在走廊上,望著電梯門。
此時電梯正在不斷上升,已經上到了我這層樓。
很快,門開了,沖出來十二個人。
這十二個人沒敢直接朝我沖來,只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躍躍欲試,卻始終不敢上前。
我感受到了他們對我的畏懼,他們誰都不想沖上來當挨打的那個人。
這群人的慫樣令我忍俊不禁,我嗤笑一聲,踩滅煙頭,提著棍子主動沖了上去。
站在前面的幾個人,頓時四散開來,只有一個人沒跑,這個人手里拿著一把麻醉槍,毫不猶豫地對我扣動了扳機。
這是我第二次中麻醉針,我雙目圓瞪,瘋狂奔向人群,對著人群一頓亂掃,當場掃翻兩個人。
下一秒,我瞬間失去了意識。
……
人在打了麻藥醒來的時候,會有短暫的迷茫狀態。
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了,現在又是在哪兒,或是在干什么。
我緩了十幾秒之后,本能地想動一動雙手,忽然發現我雙手動不了,雙腿也動不了,好像被人綁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味,還有化學制劑的味道,耳邊也不停傳來很多人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