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夏萌這畫得真是栩栩如生啊,雖不是百分百還原,但也神似七八了。
陳警官看了一眼,皺眉道:“這是尼泊爾彎刀,俗稱狗腿刀,這種東西一般是外籍士兵用的。”
我問:“這刀很鋒利嗎?”
陳警官點點頭:“何止鋒利,它不鋒利也上不了戰場,而這東西是最符合力學原理的反曲刀,一捅一個血窟窿,一砍一個不吱聲,甚至能把頭給割下來。”
我皺眉道:“這鬼不可能還贈送一把刀給那個被附身之人吧,那個被附身的人,看起來年紀輕輕,而且體型不壯,也不像是當過兵的人啊。”
陳警官若有所思起來:“這種刀可以被仿制,但是仿制刀沒這么大威力,不可能一刀就能把腳給剁下來,多來幾刀也不行,所以這刀是正宗的狗腿刀。”
“按理說我國對管制刀具的管控很嚴格,這刀不可能從國外走正常途徑進來,一般人是搞不到的,有點奇怪了。”
我看著畫上這把刀,說:“這把刀應該是那只鬼的,是那只鬼生前贈送給的被附身這個人。”
陳警官皺眉:“你是說這只鬼和被附身的人,原本就認識?”
我點點頭:“這兩個人應該是比較親密的關系,我覺得有可能是父子,這只鬼生前的年紀應該頗大,如果不是父子,難以解釋會是什么關系,能贈送這種東西。”
黃梟問道:“親爹附身兒子?這爹……怕是后爹啊,哪有親爹這么坑兒子的。”
我想了想,說:“這個被附身的人,他總有清醒的時候吧,他清醒的時候看到自己家里堆放著死人的腳,他不會害怕嗎?正常人的反應肯定會報警,如果是我,我也會報警。”
夏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個被附身的人,本身也有那種癖好?”
我確實是這個意思:“假如這個兇手和這只鬼真的是父子,那兇手在童年的時候,很可能受到過他爸的影響,看到過他爸在做什么,所以兇手長大以后,也逐漸發展成了一個戀足癖患者。”
黃梟:“我靠,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陳警官吸了口氣:“我得回單位重新梳理一下線索,單位這八萬塊錢花得也是值,你們幫了我們大忙,我感覺應該很快要破案了。”
從小區里面出來,我又接到一通電話,這回是張萬年打來的。
他跟我說,公司外面有幾個小混混,像是在盯梢。
“我最近沒得罪什么人,是不是沖著你來的?”張萬年問。
“是羅大江的人,他想見我。”
那個狗哥剛問完我在哪,我編了個謊話說在公司,緊接著就有人來盯梢了。
看來狗哥這生日過得還挺隨心所欲。
張萬年沒多問,就讓我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后,陳警官忙問我:“羅大江怎么了,他來騷擾你了?”
我點點頭,說羅大江想見我,雖然我也不清楚這個社會大哥為啥要見我。
“這混賬!”
陳警官罵道:“我給他打電話警告他,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當警察是擺設嗎!”
我勸道:“不用,我去見見他吧,看看他想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