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校出來。
陳警官要回單位忙別的事。
他向上級申請了調閱近八年犧牲或過世的老警察資料,現在申請已經通過了,接下來有得他忙。
我沒讓他開車送我們,他走后,黃梟頗為無奈。
“這個黃教授講得倒是很細致,可是對案子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而且兇手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突然改變犯罪行為,不殺人,卻把人擄走,他意欲何為?”
九月份的太陽炙熱毒辣,曬得我們退到了陰涼的地方。
夏萌說道:“剛剛那個黃教授說了,如果兇手開始作惡,內心的幽暗就會強化升級,他會從自己的犯罪行為里面尋找滿足和自信。”
“之前警方布控都沒抓到他,他會不會像黃教授說的那樣,已經開始膨脹了,要反過來挑釁警方?”
黃梟罵道:“我以為電影里面的罪犯,都是藝術夸張后的產物,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種吃飽了撐的人,即便我們現在拿他沒辦法,不代表一直拿他沒辦法,他總有落網的時候,不知道見好就收嗎。”
我轉身望著這所警校,若有所思起來:“我們很可能已經見過兇手了。”
黃梟和夏萌震驚起來:“在哪兒?”
我指著學校:“就在這里面,甚至有可能就在剛才一起聽課的那些人里面。”
說著,我把那張字條掏了出來,遞給黃梟和夏萌:“今天中午我吃完飯之后,從褲兜里面發現了這張字條,這應該是兇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給我的。”
看完字條上的內容,二人也是駭然變色。
黃梟頓時皺起眉頭:“牛逼,這兇手,馬上去學校調監控,調你沿途經過的監控。”
夏萌嘆道:“調監控沒用,兇手肯定是在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塞的字條。”
黃梟看著我,有些不解:“這兇手看來真的已經膨脹了,簡直無法無天,還敢來主動挑釁,不過他要挑釁的不應該是警方嗎,怎么會來挑釁你呢?”
我說:“這兇手肯定是知道警方在查他的過程中,我們在推波助瀾,而且還知道我們在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我也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之前我們應該沒跟他打過照面才對。”
“而且他還知道徐闖和陸瑤偷了萬叔的錢,然后又綁了陸瑤,現在想用陸瑤來給我挖陷阱。”
“這兇手難不成還有什么大神通不成?”
字條上寫得清清楚楚,讓我一個人去,顯然就是要準備收拾我。
但我可沒這么傻,這個案子破不了,我頂多掙不到一兩萬的報酬,可我要真一個人去,錢沒了不說,命估計都要沒了。
夏萌皺起秀眉問我:“你要去嗎,這兇手肯定知道你是他最大的威脅,他現在想要除掉你,你去了就是陷阱。”
我毫不猶豫道:“去,為什么不去,他讓我一個人去,我偏偏不一個人去,他不就仗著體內有一只鬼嗎,黃梟,你把段天也叫上。”
黃梟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怎么老喜歡去做危險的事情呢,上次精神病院也是,你不用每次都這么玩命吧……要不先跟陳警官商量一下。”
我嚴肅道:“他敢挑釁我!我不去豈不成了龜孫子!”
“你們想想,我們如果去,不一定能把那個陸瑤救回來,但不去她肯定死,兇手肯定殺她泄憤。”
“而且這事兒如果讓陳警官知道,人家是警察,必須要按規章制度辦事,然后又要布控,那個兇手反偵查能力這么強,肯定中途就跑了,還是得殺陸瑤泄憤。”
“但如果只有我們幾個人去,你們在外面接應我,我們說不定能趁這個機會抓住他。”
“你們去不去嘛?”
黃梟:“去……”
夏萌:“去……”
……
當晚九點,我獨自坐著出租車前往城西公園。
到了之后,我來到公園的東門,東門口有一個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裝的是什么,肯定是垃圾,這個兇手引我過來,肯定也不是要在這里見面,或是把那一百萬和陸瑤放在這里等我來拿。
我沒有去翻垃圾桶,而是在附近找了起來。
垃圾桶的旁邊就是一片綠化帶,我走進綠化帶里,很快發現一個易拉罐瓶子,我撿起這個易拉罐瓶子,晃動了一下,里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