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
段天開車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
這車是他借來的,配合我今晚抓那個兇手,沒想到突生變故,冒出來一伙人把這兇手給救了。
下車的時候,段天忍不住問我:“這個雞爺,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雞爺這伙人太神秘了,不管是之前精神病院的事,還是這次的事,跟他們都沒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可是他們就是要管。
他們不僅管,還殺人,上次殺了龐建鈞,這次還要殺這個兇手。
我很難揣測雞爺這伙人的身份。
而且這伙人精神還有點不正常。
“他們會不會是什么部門的人?”
夏萌推測道:“否則怎么敢動不動就殺人……”
段天搖頭:“不太像,如果他們真是什么部門的人,那就不是用弓了,人家直接用槍。”
黃梟說道:“我覺得現在的重點是,我們如果查到兇手的身份,真的要通知他們嗎?到時候警方那邊的報酬拿不到不說,羅大江那里也不好交差啊。”
我嘆道:“這有選擇的余地嗎,人家剛剛救了我們的命,光是這一點,我們不想通知也得通知啊。”
下車后,我徑直回了家。
今晚的事,肯定要跟陳警官匯報一下,但他平時這么累,我怕打擾到他休息,就準備明天再告訴他。
第二天上午,我先去了一趟醫院,因為張萬年在醫院,他生怕這個徐闖死了。
徐闖一見到我,就問我有沒有他女朋友陸瑤的下落。
昨晚的事我沒敢跟他說,就敷衍了一下:“別急,我們在查,你好好養身體等我們的消息吧。”
從病房出來,我把昨晚的情況給張萬年說了一遍。
張萬年聽完,頓時也皺起眉頭,詢問救走兇手的那四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我問雞爺他們,他們雖然也說不知道,但是我感覺他們知道,只是在跟我裝傻充愣。”
“而且這個兇手并不認識那伙人,那伙人卻想帶他走,怕是什么犯罪組織,想吸納這個兇手。”
張萬年嘆了口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的錢,怕是要不回來了……”
我安慰道:“雞爺說這兇手未必會跟他們走,昨晚那兇手肯定半道上跑了,還有,我大致知道這個兇手隱藏在哪幾個人里面,昨天我還讓陳警官去查了,這個案子應該拖不了太久。”
說完,我走到一邊去給陳警官打電話。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但卻很亢奮,不等我開口便說道:“祁安,我可能已經鎖定兇手是誰了!”
這話仿佛一劑強心針,聽得我也振奮起來:“你查到什么了?”
他說:“昨天在警校食堂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盯著我看的那個人,你讓我查,我真查出來了一點東西!這個人叫吳文山,幾年前他去過植發機構咨詢過植發!”
我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兇手患有脫毛癥,也就是全身要長毛的地方通通長不出毛來,包括頭發。
所以他會去咨詢植發。
“但是植發需要有健康的毛囊,植發機構的反饋是,他沒有健康的毛囊,所以植不了發。”
“而且我還查到,他小時候腦子里長過腫瘤,后來家里砸鍋賣鐵給他治好了,但是他因此患上了脫毛癥,我查過他的網購記錄,他大量購買過假睫毛和假眉毛。”
聽完陳警官的調查成果,我已經按耐不住了:“這就是兇手最大的特征!他就是兇手!可以抓人了!”
陳警官忙道:“不,不能這么莽撞,因為他沒有在犯罪現場留下過痕跡,我們就必須要有能給他定罪的物證,只有證據鏈完整,在法律上他才有罪。”
“所以我們要知道他把那些受害人的腳藏在哪,還有他擄走的那個陸瑤,如果我們能找到前者或者后者,才能實施抓捕,在這之前千萬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