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開到殯儀館。
我們找了個監控照不到的地方,把車停好。
夏萌和徐闖都下了車,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車上,不一會兒,有人上了車,徑直去查看尸體。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副駕上上來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人,正是趙三元。
“什么情況?”我問他。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我粗淺檢查了一下,沒中毒,也沒中蠱,只是眼圈發黑,像是很久沒睡過覺,看不出來是怎么死的。”
我皺眉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三元解釋道:“半個月前,我們這邊搞情報的兄弟,在晚上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雨衣的人,但是當晚并沒有下雨,他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就一路跟蹤,然后看到這個人上了一輛車,開著車離去,于是他記下了車牌號。”
“我們情報組的人通過這個車牌號,查到車主叫紀方剛,是一家食品公司的總經理。”
“雞爺立馬就派人監視這個紀方剛,發現這個人經常半夜從家里溜出來,開著車不知道去哪,行跡十分可疑。”
我打斷道:“為什么不知道去哪,沒跟蹤嗎?”
趙三元搖頭:“不敢跟,雞爺怕出現無端的傷亡,只要紀方剛開車出行,就不能跟蹤他,因為跟蹤他肯定要被發現,萬一他真是行刑官,跟蹤的兄弟必死無疑。”
“所以我們討論之后,就派了一位兄弟去那家公司應聘,本來他每天都會給我們匯報當天情況,也會報平安,結果昨天一整天沒給我們發消息,我們就覺察到出事了。”
“今天早上我派人去那家公司附近,本來準備進去看看,可還沒等進去就看到警察到了樓下,沒多久你們也來了,我們就知道,那位兄弟估計犧牲了。”
我在腦子里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然后問道:“這位犧牲的兄弟,他每天傳回來的消息都是什么?有沒有哪天的消息比較特殊?”
趙三元說:“他只是一個普通員工,肯定接觸不到總經理,所以他只能給我們匯報紀方剛什么時候在公司,什么時候又離開的公司。”
“大概在21號那天下午四點,紀方剛提前下班離開了公司,然后第二天,也就是22號也沒來公司,23號才正常來公司上下班。”
我頓時瞪大眼睛:“21號那天,行刑官約我在萬達廣場那邊見面,當天張萬年出了事,22號晚上,行刑官出現在崇縣醫院,想行刺躺在icu里的張萬年,這個紀方剛的行蹤……完全能和行刑官的行蹤相重合。”
趙三元點點頭:“就是知道張萬年出了事,雞爺才冒險來送藥,本來我們怕醫院里面有管理會的人,但是雞爺說張萬年不能死,于是他冒險扮成醫院的清潔工,把藥送到你手上。”
我看著趙三元:“照你這么說的話,這個紀方剛,他真有可能就是行刑官……”
趙三元沒說話,不置可否。
我沉思良久,又問道:“這個犧牲的兄弟,他是獨居嗎?”
趙三元:“是獨居,沒結婚。”
“那你們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嗎?”
“他沒說過!”趙三元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他每天都是下午五點鐘照常下班,然后六點半到家后給我們報平安,說自己已經到家了。”
我嘆道:“警察那邊了解到的情況,你們這位兄弟每天加班熬夜,基本上凌晨才回家,所以導致猝死。”
趙三元懵了:“怎么會這樣!”
我思索半天,分析道:“首先他肯定不是在加班,應該是被紀方剛控制了神志,紀方剛不讓他睡覺,才會導致他猝死,所以你查不出來他的死因,因為他就是猝死,一直沒睡覺,或者睡得很少,眼圈才會發黑。”
“他每天給你們報的平安,我估計都是紀方剛拿他手機給你們報的,他傳回給你們的消息,紀方剛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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