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蠱術的初衷并不是用來害人,而是用來治病,它是巫文化的一部分,就連中醫最初也是被稱為巫醫之術。
這四位蠱師決定去做這件事之后,就盡心盡力地開始編寫那本書,并取名為《蠱道》。
在這期間,他們吃住都在一起,家里人每天都會去送飯,可是有一天當家里人去送飯的時候,發現四個人都沒在家。
家人的第一反應肯定就是四人外出了,但又覺得奇怪,因為四人自從開始編著這本書起,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突然就外出了呢?
也就是從那天起,整個苗寨再也沒人見過這四位蠱師,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至今沒被找到。
而且連同他們一起失蹤的,還有那本沒有編著完的《蠱道》。
看完資料,我嘆道:“目前看來,這四位蠱師應該早就遇害了。”
江雨欣不解:“三十年前發生的事,僅憑這點資料,你這個結論是不是太武斷了些?為什么不可能是這四個人,去給行刑官那伙人效力了呢?”
我搖頭:“你想想,這四位蠱師年紀最大的六十多歲,年紀最小的四十六歲,三十年,就算是四十六歲那位現在也是七十六了,根本跟行刑官的年紀對不上,七十六歲的人根本不可能健步如飛。”
“再者,黑苗里的人居于深山,并且不和外界聯系,這四位蠱師又是寨子里德高望重的人,他們突然之間,竟然就起了要出去打拼的心思?去投靠一個犯罪團伙,為錢還是為名?”
“更何況他們出事的時候,是在編著《蠱道》這本書,他們只編著到一半就失蹤了,他們為什么要編著這本書?因為熱愛,因為要傳承,他們甚至同吃同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要把自己熱愛的東西傳承下來,結果熱愛的事業剛完成一半,四個年齡加起來兩百多歲的人,突然要出去闖蕩,這合理嗎?”
“這顯然說不通啊,而且他們為了出去闖蕩,還要放棄自己的家人,這就更不符合情理了。”
我望著江雨欣說道:“如果要把這四位蠱師跟行刑官那伙人聯系在一起,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行刑官這伙人在團伙發展期間,為了壯大自己的隊伍,他們聽聞了四位蠱師在編著《蠱道》一書,于是派人偷偷潛入苗寨,準備把這本書偷走。”
“結果到了才發現,這書根本沒有寫完,怎么辦呢,只能把寫書的人也一起綁走,所以那四位蠱師也離奇失蹤了。”
“這四位蠱師失蹤后,肯定還沒有遇害,因為行刑官那伙人需要者四位蠱師將《蠱道》編寫完,這四位蠱師沒辦法,被人脅迫,只能照做,于是寫完了就讓人砍了,三十年亡魂未歸。”
“這伙人里面不缺能人異士,他們擁有了完整版的《蠱道》,自然要讓底下的人來學習《蠱道》里的蠱術,用作害人,因此行刑官就是學習《蠱道》一書的大成者之一。可是從趙三元他們以往的經歷來看,他們之前并沒有遇到過行刑官這么厲害的人,所以這個行刑官,很可能是唯一的大成者,因此讓人難對付。”
江雨欣聽完,沉思片刻,贊同地點頭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四位蠱師不僅無辜被殺,還無端背上了一些罵名。”
我嘆道:“行刑官半路出家,能成為蠱術的大成者,肯定不凡,所以他陰險狡詐,布局精密,甚至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江雨欣看著我,語氣頓時有些沉重:“我們要查你爸跟我爸的死,結果開頭就遇到了這么厲害的人,連萬叔這種老江湖都重傷差點丟了命,你也中了蠱,這真是出師不利……”
我心道何止出師不利,張萬年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
“欣姐,你沒信心了嗎?”
“不是……”
她搖頭,可隨即又說:“或許吧,至少目前看來,人家穩穩占領上風,我們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我笑道:“我爺爺跟我說過,這世上最聰明的人,也會有失誤的時候,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如果我們真的找不出行刑官的破綻,他也遲早會自己露出破綻,大不了就是一場持久戰。”
江雨欣把我的話當成了安慰,問道:“之前趙七爺傳給你的請神訣,你還沒學會嗎?”
我笑容消失,搖了搖頭。
她也沒說太多,就跟其他人一樣,讓我盡快學會,才能有機會制裁行刑官。
接下來又聊了一小會兒,她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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