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被偽造的短信記錄里面,有這么一段對話。
其中以我的口吻在問王子昂,問他跟江菲認識了這么久,如今已經結婚了,為什么一點收獲都沒有。
然后王子昂回答說:江菲并不是江家掌權的這一脈,而且江菲這一脈的長輩也并不認可他這個上門女婿,對他不是很喜歡,因此他在江家能接觸的東西少之又少。
接著我有些不悅,對他斥責說:上頭花費這么大精力,制造你跟江菲認識的機會,幫助你潛伏進江家,是希望你發揮大作用,不是當一個沒用的人。
這王子昂于是生氣,說這是在無端為難他。
接著我也震怒,然后威脅他,說他這是傍上了江家這艘大船,開始對組織生出異心,而叛徒通常是要被處決的,如果他再沒有什么收獲,我就要處決他,連同他的新婚妻子江菲一起處決。
最后王子昂道歉,說約我見一面。
而時間地點是怎么約的,就跟我昨晚約王子昂一樣,晚上十點,墨石公園后門。
整個偽造出來的短信記錄,大致就是這些內容。
而光是這一段,就已經說明王子昂入贅江家是帶著什么目的,而我跟王子昂是同伙,從這段聊天記錄來看,我還威脅過王子昂要殺了他和江菲。
于是昨晚我跟王子昂見過面,他的行車記錄儀又正好拍到他要殺我,所以站在江家的角度,他們會認為王子昂不受我的威脅,于是約我見面,然后安排殺手殺我,我在盛怒之下,又去殺了王子昂和江菲。
這就是有人針對我設的一個局。
而且這個局從目前來看,有諸多漏洞,比如被偽造出來的這些短信,那個手機號碼,并不是我的手機號碼。
還有,站在這段短信記錄的視角來看,我既然要殺王子昂,那昨晚我打倒王子昂的人之后,我就完全有機會殺了他,我怎么可能會放了他,然后又去他家殺了他和江菲?
但我很清楚,既然有人針對我而設局,不可能設計一個漏洞百出的局出來,我怕是要百口莫辯了。
此時我和江雨欣都看完了短信記錄。
江秉文平靜地坐在沙發上,不怒自威地看著我:“看完了吧,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我說道:“這不是我跟王子昂的短信記錄,這是被人偽造出來的,有人在栽贓陷害我。您既然說王子昂開出去的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拍下了昨晚在公園后門發生的事,那您仔細聽一遍就能意識到,這些短信記錄是假的。”
“我當時跟王子昂說,我知道他的身份,我知道他進江家有什么目的,就這兩句話就能證明我跟他不是同黨,我只是敲詐了他十萬塊錢。”
江秉文笑了起來,就好像在看一個小丑在拙劣地表演,他說:“那真是太巧了,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偏偏突然就出了故障,只錄下了影像,沒錄下聲音。”
“你說這得多巧,連行車記錄儀都會自己挑時機出故障。”
我哪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行車記錄儀是被我動了手腳。
“您好好想想,如果真是我殺的人,我會不把王子昂的手機帶走,留在現場當作指證我的證據?然后又提前破壞行車記錄儀,讓我自己百口莫辯?”
“您是江家的一家之主,難道會相信這種拙劣的栽贓陷害嗎?”
江秉文想了想,又看著我:“把你的手機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愣在原地,搖頭:“沒帶……”
江家保鏢立刻搜了我的身,然后沖江秉文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