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發廊,我給張萬年打了個電話。
剛剛那個火化工唐德明,他從視頻里指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江秉文的親哥,江秉坤。
也就是說,江家的叛徒是這個年近五旬的江秉坤?
“不可能吧!”
張萬年聽我說完后,有些震驚:“我記得雨欣說過,江秉坤因為身體不好,常年都是體弱多病,不能夠太勞累,所以江家老爺子要移交權利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江秉坤,而且江秉坤自己也沒想過爭權奪利。”
“否則他即便坐上一家之主這個位置,沒兩年就給累死了。”
“而且江秉文接手江家后,從來沒虧待過江秉坤這一脈,相反這一脈過得很好,江秉坤的兒子女婿都在家族企業里面享有很高的地位和待遇,他沒有理由去做江家的叛徒。”
我思索片刻后說道:“江家的叛徒肯定不是江秉坤,這個唐德明沒說實話,應該是有人指使他這么說。”
唐德明只是一個燒尸的,他需要待在火化間里面,根本用不著去見死者家屬。
而且我給他看的那個視頻晃得很厲害,有些人根本看不清楚臉,他居然能準確無誤地把江秉坤給指出來。
再者,假如這個江秉坤就是江家的叛徒,在轉移江菲尸體這件事上,他根本沒必要去跟那個唐德明見面,冒著風險暴露自己。
我當時之所以對唐德明動手,是因為他回答得很快,讓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他在撒謊,所以我才動手。
然后他沒有回答我前面的問題,直接說他見過的那個人,在家屬當中。
“看來我們這次遇到的敵人,也是相當狡猾,比那個行刑官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萬年說道:“他提前預判了你能知道江菲的遺體要被轉移,也提前預判了你會去找那個火化工唐德明,所以他讓那個唐德明誤導你,如果我們真的把江秉坤當成江家的叛徒,又去告訴給了江家,那江秉文在這個時候肯定要懷疑他親哥。”
“這個江家的叛徒,旨在江家內亂。”
“我覺得,這個人在一步一步設計你,他給你設計的圈套看似不夠完美,卻一直在預判你接下來的反應,又處處封死你的退路,讓你孤立無援。你得小心點,得把他當成比行刑官還要厲害的人,千萬不能輕敵。”
我說我知道。
張萬年又問我,是不是仍然打算一個人前往江菲和王子昂最終停尸的地方。
“沒辦法,他既然什么都給我預判好了,說明我接下來必須得一個人去。”
“我現在又不占上風,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次想要破局,可能只有拼誰的運氣好,誰的命硬了。”
說完,我讓張萬年通知監視文化村的人,今晚要一整晚監視江菲停尸的那棟房子。
“王子昂明天就要火化,他們如果轉移江菲的尸體,肯定是在晚上,要么今晚要么明晚,我覺得是今晚。”
“如果是晚上轉移尸體,那就沒辦法去放追蹤器,也沒辦法開輛車在后面跟蹤。大半夜只要有車跟在后面,對方肯定立馬起疑,所以得記下他們的車牌號,然后得動用關系去查沿途監控,看這輛車會開到哪。”
“如果沒有這種關系,就讓黃梟去找羅大江,讓羅大江動用關系去查這輛車。”
……
第二天上午。
我睡到了自然醒。
那個女孩沒再來給我送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