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我往前走了一百米,攔了第三輛車,四十分鐘后在一片廠區附近下車。
這次我走了十幾分鐘,在一間小工廠的后門停了下來。
后門虛掩著,我走了進去,來到庫房門口。
門開后,趙三元坐在里面打游戲。
“江穎你打算怎么處置?”我問他。
他放下手機說道:“肯定不能活啊,她這種人已經被人給洗腦了,江家還在討論要怎么處置她,最終肯定也是不會送她去坐牢,結果她已經跟那個組織的人聯系上了,要叛逃江家。”
“所以說這種人完全沒有悔過之心,連自己親人都能謀害,是個狠角色。并且她這么聰明,她要是不死,將來就是一大禍患。”
我問趙三元,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么會變成這樣?
趙三元笑了起來:“江家送她出國留學,是希望她能學有所成,將來回國之后能管理家族企業,所以她出國留學的費用,都是江家在承擔。”
“你想想江家多有錢,所以她在國外的生活過得也很滋潤,誰知道她染上賭癮,去賭場輸光了錢,還倒欠人家一千多萬,她怎么敢跟家里說呢?”
“于是這時候有人幫她還完了這些賭債,并且不斷給她錢用,開始給她洗腦,開始培養她,跟她說你跟你媽,跟你外婆都是女人,就因為你們是女人,所以你們錯失了很多本該屬于你們的東西,這不公平。”
“其實這就是一些簡單的心理套路,在她心里制造一個男女對立的矛盾點,引發她內心的不甘和野心。加上當初江家老太太在分配股權的時候,的確輕視了她們這一脈,然后她們家的氛圍,一直以來就是對家族不滿,種種原因加在一起,于是她被人洗腦成功。”
“這時候那個組織一慫恿,她想取而代之一家之主的信念便根深蒂固,心甘情愿成為了那個組織手里的刀。”
趙三元看著我說道:“其實這個江穎很有天賦,否則江家也不會送她出國留學,只可惜她被人洗腦,被那個組織培養了好幾年。”
“她這次能讓你差點丟命,下次就有可能讓我們很多人身陷囹圄,必須及早扼殺。”
我點了點頭,跟著趙三元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被囚禁了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江穎。
那兩個男的是組織的人,去江穎家里救她,想帶她走,最后成功打暈保鏢把她帶走了。
只是三個人都沒想到,趙三元早就做足了安排,本來他一開始是想親自動手帶走江穎,但一想這么做萬一被江家查出來,那不是在蘭江市惹了一尊大佛。
現在好了,江家就算查出來,懷疑的也是那個組織的人,懷疑江穎叛逃了。
此時的江穎,竟然氣定神閑地抱著雙腿坐在地上,一直打量著我和趙三元。
比起那兩個男的,她顯得很鎮定。
她沒意識到,她明明是個怕死的人,那天晚上在她家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暴露她怕死的一面了,她怕死怕到想讓她外婆給她頂罪。
既然她怕死,她這個時候表現出的鎮定就是裝的,想讓我和趙三元對她刮目相看。
于是我當著她的面問趙三元:“這兩個男的就不要放過了,但是這個江穎小姐……我覺得是百年難遇的人才啊,這么聰慧的美女,你真要殺了……”
趙三元說:“不殺怎么辦,你養嗎?你不殺她就是放虎歸山,將來她就會來殺你,怎么,你要憐香惜玉啊?”
“唉,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