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嘆道:“沒辦法,我放心不下,你還沒記事的時候,你媽媽就走了,你九歲的時候,你爸爸又走了,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我們這個家……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我就擔心我走了之后,你怎么辦呢?逢年過節,你往哪回呢?”
我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如果真有這天,那也沒辦法,因為沒有人能更改生死,醫生也留不住要死的人,以前你總跟我說生老病死是人的常態,既然是常態,我能怎么辦。”
“但這一天不可能是明天,不可能是明年,所以沒有必要去憂慮將來的事情,等房子裝修好了,就搬過去一起住,何必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去說這些事情。”
他點了點頭,笑道:“好,不說這些事情,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起身回房。
我獨自坐在書房,心情很沉重,因為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這家里面確實只剩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是沒想過這些事情,但只要去想,我就不敢往下想。
尤其是這兩年他一到生病的時候,我就很慌。
他如果真有個什么事,撒手一走,那我逢年過節……我往哪回?
心情一沉重,我也沒心思繼續看書了,準備回房睡覺。
躺在床上后,我翻來覆去地沒睡著,肚子餓得我心里發慌。
我明明記得我晚上吃了很多,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餓了,現在特別餓,比昨晚都餓,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沒辦法,我只能起床又吃了幾盒餅干,這才回房入睡。
第二天上午,我出了門一趟,去附近吃了碗麻辣燙。
回來之后,老爺子好像還在臥室里睡覺,沒出來。
我擔心他感冒是不是有點加重,便想進屋去看他,結果發現房門反鎖,我進不去。
他從來不反鎖房門,我敲了幾下門,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房間里很快傳來他的聲音:“我沒事,昨晚上有點沒睡好,困得很,我再睡會兒。你餓了嗎,餓了出去吃點東西,我中午再起床給你做飯。”
我轉身來到沙發坐下,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這次回來,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又有些不正常,但到底是哪里不正常,我又說不上來。
正想著,突然有人敲門,敲得有些急。
我忙起身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張萬年、江雨欣、夏萌、大川、段天、黃梟,這六個人齊唰唰地站在我家門口。
我愕然地望著他們:“你們怎么來了?”
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怪得我心里發慌。
張萬年忙把我拉了出去,問道:“祁安,你這兩天,一個人在家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跟我爺爺在家。
張萬年長嘆了一口氣,語氣很沉重:“祁安,你……先在外面待著,先別進去,段天他們有話跟你說。”
說完,他領著黃梟和大川直接進了我家。
我茫然地望著夏萌他們,其實這個時候……我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夏萌張了張嘴,想跟我說什么,但沒說出口。
段天捏著我肩膀,輕聲細語地說道:“祁安,我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先不要激動,你干這行應該也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你爺爺……你爺爺,他已經走了,他過世了。”
我茫然地愣在原地,仿佛在聽一個陌生人離世的消息。
我沒有半點激動,只是茫然地問段天:“什么時候的事情?”
段天說:“根據你爺爺留給萬叔的信,信上的日期來看,他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走了,其實他就是萬叔的師兄,萬叔的師父青平道長其實就是李涂山。”
“一直給萬叔寫匿名信的人,就是你爺爺。”
“祁安,節哀順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