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我在迷失的那一刻,張萬年能及時拉住我,他不想我最后走上絕路。
看完整封信,我很難過,我很想告訴我爺爺,讓他放心,我會做到讓他滿意,我永遠都不可能讓他失望。
可是,我上哪去告訴他?
他還聽得到嗎?
他聽不到了。
我很清楚,我已經永遠失去了我最后一個親人。
平復了一下情緒,我問張萬年,之前他問我有關李涂山跟我爺爺的故事時,是不是就已經懷疑我爺爺是他師兄了。
他點點頭:“那時候只是懷疑,因為李涂山跟你爺爺分別的時候,很像我師父跟我師兄分別的情形,但是我又確認不了,我知道我就算去找你爺爺,找我師兄對質,他也不會承認。”
“按理說我師兄應該不知道有我這么一個師弟,因為那時候我師父已經跟他分別很多年了,而且在他的記憶里,我師父已經過世了才對。他既然知道我的存在,只能說明我師父在跟我分別之后,我師兄又見到了我師父。”
“而我師父是誰,他是李涂山,是當年在云溪村提醒韓震,讓韓震清醒過來的人,所以我師父也是云溪村事件的詳細知情者之一。我在想,他因為知道我師兄是李百川的后代,所以傳授給我師兄很多東西。”
張萬年對我爺爺十分地尊敬,有些遺憾起來:“我師兄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只可惜,我沒有跟他早點相認。”
夏萌突然說道:“祁安的爺爺,會不會也是趙三元那個組織的人……”
聽到夏萌的話,眾人下意識看向我爺爺的遺像。
黃梟分析道:“應該有這種可能吧,畢竟祁安的爺爺對對面那個組織十分了解,他應該是跟那個組織打過很多交道,如果說祁安的爺爺是單打獨斗,那得多牛逼啊?”
我嚴肅道:“他不光是,而且應該是趙三元所在這個組織的高層,甚至是元老級別的人物。”
眾人頓時一驚,問我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我解釋道:“我從小跟他生活在一起,假如他是趙三元那個組織的人,他平時難道什么都不用做嗎?雞爺一把年紀還在東奔西走,而我爺爺從我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撫養我,現在已經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里,他也許背著我做過一些事,但大部分的時候他都在陪伴我。”
“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他在趙三元那個組織里面,有著很高的地位和話語權,他是決策者,因此他不用東奔西走。”
“還有,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現在連我都被人盯上了,而我爺爺一個人帶著我的時候,居然從來沒有人來找過他的麻煩,說明在那些人眼里,我爺爺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恐怖到他們不敢來打擾,恐怖到他們沒有自信能殺死我爺爺。”
眾人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張萬年也附和道:“所以我說得沒錯,我師兄絕對是個很厲害的人。”
我接著又說:“還有一件事,就是欣姐的爺爺,他在很多年前做過一件事,差點害了整個江家,他當時到底做了什么,江家到現在都不知道。”
“但是我們可以分析一下,欣姐的爺爺在家族里面是曾家老太太最寵愛的一個小兒子,他不一定有繼承權,但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他卻放棄了這些東西,要自己在外打拼,甚至于他兒子江懷遠已經娶妻了,也在家族企業里工作,他還在外面打拼,他到底在打拼什么?”
“而且他出生于經商的家庭,在外打拼這么多年,竟然一點成就都沒有,我覺得這不太可能,他就像是在隱瞞什么,隱瞞自己在打拼的事業,他為什么要隱瞞呢?”